隨即,陶應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呢?什麼時候回來呀?」
顧謹川垂眼:「還不清楚,這裡的事情有些複雜。」
陶應然很想問問自己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地方,但又覺得實在是插不上手,只能乾巴巴地安慰道:「都會解決的啦。」
顧謹川讀懂了她的意思,笑了起來:「嗯,我不擔心。你多和我說說話就好。」
「好呀。」
窗外,月上樹梢,皎白的光灑在新抽芽的樹枝上,春的生機在深諳的夜色中悄然生長。
—
天氣漸暖,《奪赤》在山裡的拍攝也進入了尾聲。
陶應然回到了京市,工作的節奏也稍稍放緩。
這天她沒有拍攝的行程,便忙裡偷閒,準備在家裡好好休息上一天。
在她整理客廳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壘在角落裡的那堆禮物。
從未有人挪動過它們,上面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
這些禮物,還有她上次用顧謹川的卡刷的東西,加在一起價值應該已經超過了千萬,可顧謹川從未對此置過一詞,仔細一想,還真有種霸道總裁狠狠愛的感覺。
b老師也說過,一個男人肯給你花錢,那多半是對你有意思。
所以,顧謹川也對自己有意思嗎?
這個奇怪的想法瞬間讓陶應然警鈴大作。
她在想什麼啊!顧謹川都說了,就三年的合約,合作共贏,好聚好散,她在這兒發散什麼思維呢?
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顧謹川真的是個很體貼的「丈夫」。
生日和節日都有滿滿的儀式感,相比之下,自己好像連他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天……
嗯?陶應然忽然靈光一閃。
他的生日是哪天來著?
一想到這個問題,陶應然也不收拾了,跑回房間就去翻結婚證,結果打開一看,裡面赫然寫著,3月30號。
這不就是後天嘛!
陶應然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今天想起來這事兒,還是該擔心沒時間準備禮物,她遲疑片刻,給顧謹川發去了信息。
【忙不?你後天回家嘛?】
顧謹川回得很快:【應該可以回去,有什麼事嗎?】
陶應然回了一個小貓頭花花笑臉的表情包,配字:【沒什麼,你要回來的話,晚上一起吃個飯唄。】
顧謹川沒有拒絕。
【好,我先忙了,後天見。】
他的回答簡短明了,應該是還在忙項目的事情。
陶應然收到了確認的回覆,便開始仔細琢磨起來。
要給他準備什麼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