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飛機的座位是兩兩相對的,紀辭坐下後,正對著顧謹川,雖然彼此沒有交流,但是他卻依舊能感受到一種不可忽視的視線。
而當他抬眸去看的時候,那雙狹長的眼睛卻又是那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幽深的眸光只鎖著陶應然一人。
堅持了十分鐘後,紀辭終於忍不了了,默默起身換到了顧謹川的旁邊。
陶應然對他使眼色:「你為什麼要坐那兒?」
紀辭誠懇道:「這邊涼快點。」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坐機翼上,給顧謹川足夠的空間發揮。
顧謹川用觸控筆隨意地劃著名手中的平板,沒有抬頭,慢騰騰地說道:「前面座位更涼快。」
陶應然&紀辭:「……」
太欺負人了!
陶應然實在看不慣,皺眉道:「是我叫他來的,你要是這麼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
顧謹川挑眉:「走哪兒去?現在萬米高空,你倆要比翼雙飛?」
陶應然可不慣著他,道:「下了飛機就走。」
顧謹川卻用鬆散的口吻說道:「也不必,愛屋及烏,我怎麼會不歡迎他呢?」
陶應然怔了幾秒,旋即反應過來,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心想,什麼愛屋及烏,你才是屋,你全家都是屋。
她不想再理顧謹川,乾脆閉上眼睛,佯裝睡覺,沒過多久,竟然也真的進入了淺眠。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飛機已經在降落了。
此時飛機上很安靜,只有機艙提示音間歇地發出響聲。
顧謹川坐在她的對面,長腿交疊,十指交叉,手肘隨意地搭在扶手上。
他闔著雙眼,長睫垂下,眉心卻不見放鬆,看上去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漠質感。
陶應然悄悄瞄他,心緒又開始交織蔓延,像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
如果說他們的開始不是謊言,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更加坦然一些呢?
—
飛機安全抵達三亞,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度假酒店。
這裡天高海闊,銀沙碧浪,還擁有獨立的海灘,觀海位置絕佳,連海水都是碧綠清澈的。
海風輕輕吹過,愜意而溫暖,帶著海島獨有的氣息。沙灘潔白鬆軟,踩上去非常舒服。
陶應然和紀辭走在隊伍後面,互相看了一眼。
「你要想走的話我可以和你買下一班飛機回去。」陶應然說道。
紀辭笑道:「那不顯得我倆很心虛?」
陶應然想了一下,道:「說的對。」
「而且,」紀辭俯下身子,在陶應然耳邊小聲道,「男人的直覺告訴我,顧謹川在朝你開屏呢。」
「什麼意思?」
「我剛查了一下,這間酒店是他控股的集團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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