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然疑惑道:「這有什麼不安全,紀辭都和我多少年了,而且你也見過啊……」
「陶應然,」顧謹川直接打斷了她,「你覺得大周五扔下你男人,去和別的單身男性吃飯喝酒還讓他送你回家,這合適嗎?」
陶應然覺得摸不著頭腦:「不是你說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吃飯了嗎?我和朋友出來吃個飯怎麼了?」
顧謹川沉聲道:「那你也應該先和我說一聲。」
陶應然之前就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顧謹川的視野之中,一點隱私都沒有,現在被他這麼一刺,火氣一下上來了。
「所以我現在和朋友見面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是嗎?」
顧謹川有些不悅,道:「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我不想說了,咱們稍微冷靜一下再談吧。」
陶應然不想和他在電話里爭論,當下情緒又上來了,乾脆直接結束了對話。
一旁的紀辭聽得一愣一愣,見陶應然掛斷了電話,才懵懵地問道:「你倆這是吵架了?」
陶應然沒有接話,而是說:「我累了,等南潯從衛生間回來我們就撤了吧。」
紀辭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喊來服務員,把剛剛點的雞尾酒退了。
回家的路上,陶應然還在生悶氣,紀辭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遍事情的來龍去脈。
得知起因後,他不禁吐槽:「顧謹川也太愛吃醋了吧?我倆要真有啥,還能有他什麼事兒?」
陶應然瞥了他一眼,道:「咱倆太熟了,有不了事。」
紀辭卻呵呵乾笑了一聲:「那是因為你不想有事。」
陶應然怔住了。
紀辭瞄了瞄她,道:「別這樣看著我啊,大學的時候我追你,不是被你拒絕了嗎?」
陶應然睜大了眼睛:「還有這事兒?」
紀辭道:「你記不記得,以前每次情人節我都會給你準備首飾和包?」
「好像是有這事兒。」
紀辭又說:「那你記得你是怎麼回我的嗎?」
陶應然誠實道:「不記得了,但我記得某一年之後你就不會在情人節給我送東西了啊。」
紀辭道:「對,因為最後一次七夕節送你禮物的時候,你和我說,『都是兄弟,別來這套』。」
「……」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對我沒這意思。」
到家後,陶應然還在回味紀辭說的話。
她實在沒想到紀辭居然還有這樣一段少男情懷的往事。
接著,再轉念一想,看來顧謹川這醋吃的也不是空穴來風。
但是,再怎麼說都是過期的陳醋了,說話那麼沖實在沒必要吧?
正想著,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是顧謹川的來電。
「怎麼了?」陶應然接起電話,乾巴巴地問道。
「咖喱不吃飯,你回來看看它。」顧謹川語氣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