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孜妍感觉自己的酒一下子全醒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磕磕绊绊地说,你自己洗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就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彭昱汝望着顾孜妍有些狼狈的背影,疑惑的很。
她不是要看我的吗?
疑惑归疑惑,但彭昱汝还是合上浴室开始洗澡了。
顾孜妍径直走进了卧室里,将卧室门猛地关上,靠在门后面盯着那个银色的行李箱,半天没缓过来。
一起洗澡怎么可以?
她还没准备好。
顾孜妍缓过劲来,感觉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彭彭可能只是想跟她一起洗澡,没别的意思。
果然是喝多了,脑子都不灵活了,她抬手拍拍自己的脸,然后走到行李箱旁,将它横放,蹲下.身子,啪嗒一下打开。
行李箱里的东西叠得很整齐,她将里面的衣服取出来挂在自己的衣柜里,彭彭的衣服都是简约清纯风的,和她的有些不同。
她的衣服多是偏熟女风的,两人的衣服基本上一眼就能分出来。
取出几件衣服后,顾孜妍看到了藏在衣服下面的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整体是浅咖啡色的,上面有着一道道细密木纹,没有多余的装饰雕花,款式很简单。
这应该是彭彭送给她的礼物吧。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盒子,托在手心,不沉,有淡淡的檀香味。
手指搭在木盒边缘,她屏住呼吸,瞥了一眼门口。
回过头来,她将指尖移到木盒表面,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然后将它放到床头柜上。
等她亲手给我吧,提前知道了就没惊喜感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猜测里面有什么。
将衣服都安置好后,她满意地看着房间里的布置,竟然有种彭彭会在这长住的错觉。
等拍完这部戏就回京都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就可以天天见到她了。
反正也在同一层,可以随时去蹭饭。
要不然搬去和她一起住?
那还是重新买个房子,按两人的喜好装修。
然后退休了就去环游世界,找个气候适宜的地方养老。她想着想着就脸红了,身份还没坐实,她已经开始想下半生的事了。
那要早点宣示主权才行,彭彭这么优秀,她要赶紧表白才行。
就今天晚上吧!
孜妍,我洗好了。
彭昱汝先敲了下门提醒她,然后才推门进来。
她套上纯白色的浴袍,随手系上浴袍系带,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便出来了。
顾孜妍拿出吹风机,迎上去牵起她的手,把她摁在床上,我给你吹头发。
嗯。
她浴袍系带本来就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现在往床上一坐,领口便敞开了。
顾孜妍假装没看到,举着吹风机认真地给她吹头发,但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她胸口处瞟。
锁骨真的好漂亮,想咬。
彭昱汝始终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顾孜妍色色的目光,只是感觉胸口有点凉凉的,她便伸手合了一下衣襟。
顾孜妍心虚地移开视线,以为彭彭发现了,便解释了一句,上回你答应给我看的。
什么?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彭昱汝没听清顾孜妍说的话。
顾孜妍凑到彭昱汝耳边说了一句,没什么。
彭昱汝睁眼凝视着她,真的吗?我不信。
她被彭昱汝看得脸上一阵发红,不就是想看看彭彭的身材嘛,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于是她关掉了吹风机,将它放到一边。
彭昱汝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趁着她一个不注意,顾孜妍将她扑倒床上,豁出去了,想看你。
她被压在床上,眨眨眼睛,有些狡黠,想看什么?
刚刚给你看又走掉,现在想看可没那么容易。
顾孜妍咬了咬牙,想看锁骨。
她推开顾孜妍,用手撑起上半身,拉下浴袍,露出锁骨的全貌,还有圆润光洁的肩头。
顾孜妍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强行遏制住想扑上去啃的冲动,还有马甲线。
彭昱汝将手搭在浴袍系带上,挑眉看向她,其他的呢?
都想看。
顾孜妍赶紧应下,生怕彭彭反悔。
彭昱汝握住她的手,放到小腹浴袍系带处,那你自己来。
顾孜妍的脸又红了,红得像是要滴血。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彭昱汝也不再催她了,想要的必须自己动手去获得。
她颤抖着手拉开系带,彭彭仰了仰头,闭上眼睛,紧张的攥紧了床单,脸颊爬上一抹红晕。
不害羞绝对是假的。
*
看完了,什么都没做,顾孜妍又将浴袍系了回去,强装镇定,我去洗澡了。
但略带沙哑的声音出卖了她。
她逃一般地离开了卧室。
彭昱汝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翻了个身,将通红的脸颊埋进枕头里。
好想抱着她亲亲。
要赶紧确定关系才行呢,她抬起头,坐起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檀木盒子。
孜妍不会看过了吧,她拿起盒子,熟练地捧在手心摩挲,心里暗暗责备自己没考虑周到。
盒子虽然做工略有些简陋,但表面很光滑,因为她做好之后有空就拿在手里把玩。
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木簪子,放在手心瞧了瞧,又放了回去。
这两个木制品都是她亲手做的,一点点雕琢出形状,用砂纸磨平棱角,很费功夫,但也很有成就感。
她还打算做木镯子,木耳环,木戒指等等,将这个饰品盒填满。
木头材质也是她亲手挑的,盒子是上好的老山香木,香味悠远流长,簪子是名贵的古夷苏木,制作高档工艺品的最佳原材料之一。
她收好盒子,看了看左手中指上那条细小的伤痕古夷苏木太硬了,用力过猛不小心划到的。
伤痕细长的一条,在指腹侧边,已经结痂了,不凑近看不出来,她不喜欢贴创口贴,便每天给它用碘酒擦拭。
顾孜妍洗完澡回来时彭昱汝正倚在床头看手机。
她在看表白攻略。
还没看完,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她放下手机,有模有样地将顾孜妍摁到床上,我帮你吹头发。
等会再吹。
顾孜妍抽出她手里的吹风机放在床头,握住她的手,站起来与她平视,语气温柔,现在我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彭昱汝脑袋里的禁戒雷达开始响了,不行,这个一定要我说出来才可以。
于是她抬手捂住了顾孜妍的嘴巴,有我重要吗?
顾孜妍摇摇头,表白固然重要,但也只是个形式,哪有眼前的彭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