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总结起来,就,挺正常的。
不要觉得这个形容怪,因为这是相对于一组来说的。
一组的数据看起来,药物很有效,而且是,太有效了。
二组这边开过四次会议了,每次会议都有好的消息,有坏的消息,还有不少要分情况,针对性预防的孕妇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反应。
一组那边开了两次会议,第一次孕妇都一个月,没什么问题。
第二次孕妇一个半月,所有用药的孕妇身体情况都非常的健康。
很健康,挑不出半点毛病的那种完美。
宋真看着数据不可思议。
科研院内部的人也说,一组的Z试剂看起来更有效一点。
左甜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有用不就行了吗,效果好坏是现在就能看出来的吗,还没到头呢!
当然,也只敢私下里偷偷吐槽,在外面不会说的,怕别人说她嫉妒一组的成绩。
一组的第三次数据会议是在昨天,每个孕妇的体检报告还是稳定。
不说信息素紊乱的征兆,看起来,都像是正常不会产生紊乱的头胎孕妇了,压根看不出来哪些是二胎和三胎的。
左甜这次真酸了。
宋真是无所谓,因为二组的稳定剂本身也没有按最有效的方向调配,而是走得最稳妥的路子,但是,她看着一组的报告,总觉得,这份完美的数据莫名的,有些眼熟。
但到底在哪儿看过,她又记不起来了。
但心底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对。
会议结束,宋真碰到程琅,没忍住,喊着她问了一句,你会对那些孕妇负责,不会乱来的是吧?
程琅哂笑一声,当然,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你想问什么?
话被程琅说到这个份上,宋真倒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但她就是觉得,这份完美的报告不对,虽然每一项都能对上,各种检查也做的很扎实,但但是这份数据呈现的是药物的反馈吗?
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的数据反馈??
那种吃一颗消百病的!
这个问题一旦扎根,宋真就想了好几天,甚至拆解阿尔法数据的工作都慢了下来。
适时阿尔法的所有数据刚细细的拆解到一半,宋真说不上来,工作中莫名总是看向一组方向,总觉得,哪里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种既视感持续了一周。
期间宋真去二组临床实验室的时候,还在一组实验室外面溜达了几转,孕妇的身体数据报告都很好,一组的每个孕妇感觉也都很好,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但是
还是那个感觉,宋真总是持续的不安着。
好像,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记了。
晚上宋真给宋父打了个电话,宋父也说不出来什么,宋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想多了,两个人就着阿尔法又说了会儿,具体的数据宋真不会给宋父说,只说分析到现在,还没看出来端倪,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宋父便叹气,哎,当年都是太心急了,如果他们能慢一点如果
都怪我不好,没有再多劝一下,都任由你妈按着她的性子来,如果团队里能有一个人多说一两句,提出异议,也不会这样了。
当年庄家是不赞成宋真父母的婚事的,孩子都生了,不给办婚礼。
为此宋母没少和庄家闹,但是庄家那一辈也就两个omega,宁肯让宋母不认宋真,也不同意宋母和宋父的婚事。
于是宋真的妈妈就想再做出一些成绩,在家里有更多的话语权后再
谁能想到最后
宋父一直觉得阿尔法的失败,最大问题就是团队整体都太冒进了,所以在Z试剂上,对宋真的叮嘱一直都是不求速度,但求稳,因此宋真的每一步走得都是小心翼翼的,半点不敢贪多,都是脚踏实地的
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宋真劝了宋父好几句,安慰好现在的人,挂了电话。
这晚上,难得的,在竹岁怀里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宋母面容清晰就在面前,宋真当时就在她背后的沙发上乖乖坐着,她身前,是年轻的佟柔还有其他几个科研人员。
不行,说过了,这个行不通。
路子是错的,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你们以为我不着急吗,我比你们谁都但是这是不对的,知道这个有问题,怎么可以再用这个我不同意,中心团队的其他人员也不会同意的。
妈妈发了好大的一通火,佟柔在前面说些宋真听不懂的话,然后两个人吵了起来,最后佟柔走了。
再后来,听说佟柔被调出了中心实验室,宋真每次跟着宋父去接妈妈的时候,就再见不到佟柔了。
她其实当时还挺喜欢佟柔的,原因也简单,温柔漂亮,小孩都喜欢这种阿姨嘛。
深吸口气,半夜时分,宋真陡然坐了起来。
满额头都是冷汗,宋真捂着胸口,惊梦一场,心脏怦怦快速跳动的同时,后知后觉道,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不对劲,原来
如果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佟家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佟柔的这盘棋,也下的太巧妙了。
姐姐,几点了?听到动静,竹岁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宋真满头满脸汗的样子,竹岁彻底醒了,迟疑,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我、我想通了。
想到什么,前言不接后语,对,岁岁,你帮我拿手机,给爸打个电话。
现在?竹岁看着墙上半夜三点的挂钟,不可思议。
宋真重重点头,催促,就现在,打一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不能等。
定了定神,宋真又快速补充道,你打,看我爸接不接吧,不接就再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