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是爸推测的那样,这个举动就不合理。
而且降低的剂量还不是随口一句话,是到小数位的推算着降低的,明显走之前,她不是被你二舅气晕了头匆忙走的,而是安排好了一切,才走的。
宋真抬眸,你是说
我总觉得里面还有不对的,但是爸可能主观感受太也不好问了。
竹岁想了想,道:那段时间发生的,我觉得该彻底的了解一遍。
就目前的几种说法,我感觉都不对。
或者说,都没有到能让孕妇会集体出事的,失误。
宋真脑子里还是往事,听着竹岁说的,现实和过去交织,头疼起来。
竹岁看出来,拍了拍她额头,释然道:我给你说,就是怕你陷入爸的思维上了,倒是没有催你的意思,今天你们都累了,别想了,休息吧。
你休息两天,让爸也休息两天,之后的不对,我们慢慢再问爸,好吧?
宋真声音细细的,点头,好。
竹岁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宋真也好久没睡着,半晌,问了竹岁一句,你觉得,我爸配不上我妈,我妈想和爸爸在一起,是强求吗?
逆势而为,不得善果。
竹岁默了一霎。
缓缓,开口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认为我哥不识时务吗?
宋真一窒。
竹岁:论语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则谓之勇,败之则愚至极。
世人的评价,是世人的看法,但放在现实里面,事件最后的结果,往往并不是我们决定做这件事的初衷,也并不影响在选择那一刻,我们的决定。毕竟,做事前,我们无法预知结果。
做事前,我们无法预知结果。
无论成败,他们选择做的那一刻,都是勇敢的。
勇敢就是勇敢,没有精明的勇敢,和愚蠢的勇敢,这两种说法。
而想要自由,勇于独辟蹊径的人,其实要担最大的责任,选别人少走的路的人,就要背负最沉最重的枷锁,从来就没有,不需要抵抗重力的飞翔。
他们只是顺应了本心,做了想做了,也因此,背负了应该背负的。
话稍微顿了那么一刻,竹岁把头靠在了宋真的身上。
轻叹道:姐姐啊,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
竭尽全力,无愧于心,才是我们能左右的。
至于结果得失,安之于素吧。
宋真很是恍惚了一霎。
竹岁拍了拍她头,晚了,睡吧,别想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对错,很多事情,也不能用对错概述。
宋真也跟着叹了口气,把头靠着竹岁的,闭上了眼睛。
被子里,借着另一个人的体温,驱散了满身的凉意,睡了过去。
*
第二天宋真和宋父都不太有精神。
这种低落持续到了周一。
竹岁不好说什么,除了在一起的时候逗一逗宋真,更多的时候,把空间留给她独处。
走神了一上午,下午陈业回来拉着宋真说出事了时候,宋真还是有些恍惚的。
怎么了?你们今天不是去校园招聘了吗?
陈业:对啊,组长就是,您快跟我去吧,他们闹起来了。
陈业:科长已经先过去了,但是你是omega又是组长,你也跟我去吧。
陈业这个话说的奇怪,宋真愣了一霎,什么叫我是omega?
开车,路上陈业便把事情的经过转述给了宋真。
今天腺素科二组招人,来的AO和Beta学生都多,但是总得来说,还是AO更多。
左甜坐阵,看过资料,在一个Alpha和一个Beta之间挑了Beta,那个alpha不服,他们要走的时候情绪激动拉了左甜一下,说左甜偏心,不该收那个beta。
刚好当时再收棚子,他那个力道那么大一下,把甜姐给拉摔了,然后跟收棚子的人倒一起了,一堆人围过来,那个alpha看人多,愣是当众嚷嚷说甜姐不公平,之前好多来面试的alpha和omega也围了过来,他一闹,大家也都觉得比那个beta厉害,想要个说法!
下了车,宋真跟着陈业往军医大里面跑。
宋真:那摔哪儿没有啊,有人
话没说完,两个人已经临近了,宋真远远能看到人了。
看到人,宋真愣了下。
竹岁在现场,但是其他的人也在现场,不是别人,熟人,许安白和五区的科研人员。
但是左甜面前,只有许安白蹲了下来,拿着棉签,一点点给左甜膝盖上药。
一边上药,还一边吹气。
之前宋真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气氛不对,现在眼看着左甜皱眉推了一把许安白,要去抢许安白手上的棉签,许安白也不生气,但是躲开了,没给,继续自顾自上药
宋真脑子里嗡的一声,结合着近两天围绕在脑中,宋父的话,霎时醍醐灌顶。
宋真看向陈业,指了指左甜,不可置信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业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时候?
陈业一直跟着左甜,作为助手,比宋真和左甜日常相处多多了。
左甜有什么不对,他肯定知道,而且之前几次许安白来,宋真说左甜态度不好,陈业还帮他甜姐打掩护
宋真也不打太极,直说,就是这样,互相喜欢,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业脚步一顿,差点平地摔个踉跄!
第98章 世道
组、组长,那、那啥,我、我
宋真这话问的时间点太让人猝不及防了,不出意外的,陈业开始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