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要走吗?要不在多住两日,永安那里只是暂时控制住了,等在安全些时在回去好啦?”虽说清楚永安不会再病案了,李诚尹还是把这个作为由来挽连任萱。
“在你这呆那么久也应回去了,立即快领毕业文凭学历证了,还不回去有的童鞋真见不上最后一面了,后天就是咱们系的散摊子饭,及不上的话会懊悔一世的。”任萱从晾衣架子上拿下自己的衣裳叠整齐,而后搁到拉竿箱内。
“回去时可不要酒醉了,我都还没有见过你酒醉的样儿呐!他人哪里有资本瞧呀!”李诚尹想到那年自己大学结业时,接连吃了一个礼拜的散摊子饭,接连醉了一个礼拜。
“不会的,咱们女孩子还好了,不象你们男孩子喝了起来没一个度。”收好最后一件衣裳,任萱轻轻的抱着李诚尹。
李诚尹左手一伸轻抚她的秀发,“好,我一会儿去给你订飞机票,明晨送你去飞机场,在蓉城的最后一餐了,夜间想吃什么?”
任萱仰头瞅着他的眼眸微微一笑,“夜间还是我给你造饭吧,不晓得今日以后还有木有机会亲自给你炒菜呐。”
陪任萱买完菜,李诚尹给乘务公司通了个话定了张明日正午飞向永安的飞机票。吃饭时李诚尹想与任萱谈点什么却不晓得从哪里说起。最后还是任萱先张了口,“你长假准备咋过呀?”
“有可能会去脚踏车旅游吧!你呐?这两月该是你人生中最后半段无虑无忧的光阴了吧!”任萱工作后会是啥样儿的呐?是象多数人一样工作后被磨平菱角变的现实俗气起来还是依然象今日一样天真?
任萱给李诚尹盛了碗汤,“我大致会去明珠岛吧,早就想去北京博物馆瞧《黄州寒食帖》和《富春山居图》了,还有敦化南线的诚品书铺台电大厦的岸边留言……你有什么东西要让我帮你带的吗?”
“碰到好看的明片邮寄给我就好了,联系地址的话……便先邮递到咖啡厅好了。”长假时公寓没有人,寄到家中的话妈妈估摸又要追询了。
任萱“嗯”了声,将碗中最后一点白米饭拨到口中;今日李诚尹也没有了洗碗筷的心情,将餐具浸在池子里就出来了。
漱完口以后两人早早就躺床上了,用完了卧柜里全部的沈老师以后才筋疲力尽的睡过去。
翌日清早李诚尹被乘务公司的电话惊醒,到下面结账取了一票;回到屋中,在长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煮熟早点把任萱摇起来了。
在去飞机场的途中两人都没有讲话,到了飞机场,帮她托运转李换机票,在要过质检时任萱大力的拥住了他,李诚尹的鼻头倏然有些发酸。飞机场广播声音响起来,敦促赶往永安的旅客尽早受理案子手续。
任萱放开了两手,轻轻的抹掉眼底的泪光,扬起唇角对李诚尹笑了一下,“回永安时记得来瞧我呀!”不待李诚尹答复就毫不回头的进了质检口。
回到公寓刚准备入门就碰到曹隆蒙背着一个大包把门打开走出来了,“德哥哥,你这是犒赏去哪呀?”
曹隆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去列车站,购了去泽州的票子。”
行呀,这刚结束闭校你这家伙就要对人家小女娃出手啦?李诚尹使劲拍了一下曹隆蒙的肩,“德哥哥加油,旗开得胜!”
等曹隆蒙下至阶梯拐角处时,李诚尹伫在阶梯口喊了喊,“德哥哥,不要闹腾死人呀!”应答他的是曹隆蒙立起的三拇指。
进了公寓,祁庆君正伏在桌上撰写论文呐,立即又到测验之时了,本年度有两个科目无需测验,交二篇三千言的论述文就行了。李诚尹电脑开机查起资料来,有了一帮任萱搞掂毕业答辩论文的经验,应担起这一种微型文摘来就是小ks。周日两日就将这二篇论述文搞掂了,搞掂这二篇文摘最难的不是查资料做文章,而是将它们从印纸上誊抄到原稿纸上,“唉,都二十一世纪了,为何还要用原始的手书搞掂论述文呀!交一个电子版老湿看上去不是也方便吗?”李诚尹一边誊抄一边咕噜。
祁庆君一边誊抄一边答复他,“你想,有多少学生是自己写的文摘?若是交电子版的话估摸大半都是粘贴复印的,让你手书一次好赖能够记着点东西,估摸老湿就是那么想的。”
“终於tm的抄完了!”李诚尹把笔丢到桌上,甩了一下有一些酸麻的左手。这时曹隆蒙闼门进来了,瞧他面部的表情,这一次的泽州之行该是相当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