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念骨肉亲情?这好歹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敏才人反问,想让秦清栀将心比心,不要把自己赶上绝路。
秦清栀迟疑了一下,盯着地上被打翻的堕胎药,最后一言不发,带着静思冷眼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秦清栀回头叮嘱了一句,“这孩子毕竟是前朝余孽的遗孤,你好好想想,这孩子生下来会有什么下场,留还是不留。”
回宫路上,静思跟在秦清栀身旁,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她被敏才人影响到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秦清栀性子善良,容易受到影响,但是这件事情上不能这样做,心软反而害事。
“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毕竟敏才人做的事,人人得而诛之。”
静思提醒秦清栀,点出了这个事实。
秦清栀笑了一下,回过神来,“我自有主张,别担心。”
刚踏进宫门,便有奴才来通报,淑妃娘娘正在殿内等着秦清栀,秦清栀让下人们都退下,带着静思进去瞧瞧,到底是什么风把淑妃吹来了。
“淑妃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秦清栀最近都在忙着查事情,哪有空在自己宫里待着,淑妃显然是有备而来。
淑妃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是和秦贵妃一样,忙敏才人的事。”
淑妃在钟粹宫等候多时,一定要等到秦清栀回来。
“哦?怎么说?”
秦清栀假装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淑妃也不想浪费口舌,直接威胁秦清栀,“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希望敏才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安然无恙。”
“不然......”
淑妃饶有深意地看了看秦清栀,仿佛要从她脸上看穿什么,但是秦清栀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意思。
“不然怎么样?”
秦清栀倒是很想知道,淑妃有什么能耐。这件事情牵涉到朝政还有后宫,秦清栀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徇私。
“不然我就去朝廷揭发秦贵妃你和那侍卫也有牵扯,到时候震动朝堂,就连皇上也护不住你。”
淑妃满脸堆笑,仿佛在说一件玩笑话一样,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都是人命的事情。
和前朝余孽有牵扯,和侍卫有牵扯,叛军,这无论是哪一条都足够让秦清栀死无葬身之地,最后的结局肯定比敏才人好不了多少。
“这样子的脏水,可不是随便能往人身上泼的。淑妃还是要谨言慎行。莫非是茶吃多了,当成酒醉了,说胡话。”
秦清栀讽刺淑妃胡言乱语,言行无状。
淑妃笑了一下,眯着眼睛说道,“你和李侍卫的关系,李侍卫和那前朝余孽的关系不用我明说吧?堂堂贵妃,与这些人有牵扯,谁能说清楚呢?”
淑妃就是要保住敏才人的孩子,不断地威胁挑衅秦清栀。
秦清栀觉得这倒是没所谓,威胁这些东西,对秦清栀来说还是有办法解决。只是淑妃怎么会忽然间来给敏才人求情呢?
在这风口浪尖上,没有人敢为红杏出墙,与人私通的敏才人求情,更不用说保住这个前朝余孽的遗腹子,这让秦清栀觉得有点奇怪。
“淑妃和那孩子有什么关系?何须大动干戈来我这要说法?”
秦清栀盯着淑妃,仿佛要把她的心思看穿了似的。
淑妃放下茶杯,撇了秦清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