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何曾与她说过言论是她传出去的!你又为何要这般言语来惹怒我,莫不是就是想让王爷怜惜你不成!”秦雨兰气的厉害,偏生她说了这么久,凌寄阳面上都无一丝相信她之意。
秦清栀摸着刺痛的侧脸,有些委屈,“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激你动手打我?”
凌寄阳看着秦雨兰的黑眸闪过不耐,女子对外貌看得极重,秦清栀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算清楚,便是与秦雨兰不对付,她亦不会用这种方法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法。
“王妃闲暇之时,还是多看看阁中书册,且你记着,你我二人是为何成亲!”凌寄阳冷眼瞥着秦雨兰,这话亦是等同于在警告秦雨兰,让她清楚现下的本分。
凌寄阳拉着秦清栀直接回了寝宫,扫过本是秀丽面孔,此刻却一侧肿大模样,凌寄阳眸中对秦雨兰的不喜更是浓厚了几分。
“你殿中药在何处?”凌寄阳道。
闻言此话,秦清栀便大致猜到了他想作何,旋即退后几步,拉开与凌寄阳的距离,冷声道:“方才多谢摄政王解围,现下无事便请王爷回吧。”
看着要将疏离二字就差直接说出来的秦清栀,凌寄阳忽而笑了笑,直接凑近,伸手去摸着涨红侧脸。
就在要触碰上那一刻,秦清栀暗中直掐着手心,才使得自己没有推开凌寄阳,可最后仍是未坚持住,直侧头,躲开了来人的手。
“我想休息了,还请王爷回避。”秦清栀转身闭着眼睛,紧咬着牙忍住想呕吐之心。
听闻这话,凌寄阳挑了挑眉梢,看着佳人背影,笑意愈来愈大。
心中对秦清栀的征服欲,也越发的大了几分。
不过想到秦清栀对自己的疏离,凌寄阳丝毫没放在心上。
反之,她越是对自己表现出疏离,他便是越想让她臣服于他。
想到此,凌寄阳黑眸笑意浓厚,直接转身离开。
是夜,刚入殿中的瑛娘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随后便看到秦清栀坐在窗前落寞的背影。
“娘娘…”
月影连忙上前将窗子关上,目光落在秦清栀还肿胀的脸上时,忙将取来的药摆了出来。
“您快将药敷上吧,莫要留下疤痕才好。”
月影将小瓷瓶中淡绿色膏液挖了一块,慢慢抹在秦清栀的脸上。
秦清栀侧了侧身子,“我自己来,你回去歇着吧。”
月影心中不忍自己主子这般,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离开。
秦清栀又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慢吞吞走到了镜子前看着侧脸明显肿大的自己,她深深闭上了眼睛,月牙般的指甲,直掐着手掌心。
屋外夜如凉水,殿中却是一夜烛火未灭。
次日清晨,宫女照例进来伺候,却发现秦清栀坐在梳妆台前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