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不停的往房间里走,秦清栀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不知道,肚子好痛。”
她只是这几步路身上就已经湿透了,凌寒溟立马宣人寻大夫,他守在秦清栀的床前为她擦汗,“没事了,大夫马上就来了。”
阵痛传来,床上的人儿已经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他匆匆赶到秦清栀的枕边为她号脉。
凌寒溟等得心急,一向沉稳的他心乱得显得有那么一丝的手足无措。太医叹了叹,“是动了胎气,随时可能要临盆了。你们要多注意些。”
“那今日可有事?”凌寒溟的担心要从眼里溢出来。
“还不到时候,我给她开几副稳胎的药物,不过再次阵痛可能就是临盆了。”大夫说完又嘱咐了几句,开了药单才离开。
凌寒溟让人送了大夫离开以后就让心腹去抓了药,他坐在秦清栀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没事了,好好休息,等药煎好了我再唤你起床。”
秦清栀幽幽的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手,闭上了眼睛休息了。凌寒溟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小手在他宽大的掌中显得更加娇小。她的举动也让他拧成一团的眉心舒展了一些。
两人这总算是重归于好了。
这厢秦清栀动了胎气,凌寒溟心中愧疚,是他没将心上这人儿照顾好才会有让她动了胎气,又闻大夫说随时临盆。
凌寒溟愈发将人照顾得细致,而且是亲力亲为,冷了添衣,热了扇风,秦清栀伸手水杯就能递到她的手中。
秦清栀喝了口水,不禁失笑,眉眼弯弯,“这倒是让你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人了。”
“应该的。”凌寒溟面无表情,一个冷漠霸道的人儿正给她熏着艾草,将房中夏日的蚊虫都熏出去。这事丫鬟可以做,可是他还是见着秦清栀脸上有被蚊子咬着的包才亲自动手。
动作生疏,却及其耐心将每一个角落都熏一遍。
秦清栀微微歪头,她倒是没想到一国君主,翻手可覆云雨的人竟肯屈尊降贵为她做这些。
凌寒溟回头,将她满眼的笑意抓了个正着,她唇边还未降下的弧度染了他的情绪,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凌寒溟走到她的身边坐着,“今日何事如此开心?”
“没什么。”她不是一个喜欢什么心事都说出来的人,只是觉得两人相处的状态温书仪得让她心中欢喜。
她撑着下巴,摸着肚子,浅笑嫣然,“我想下棋。”
“好。”
凌寒溟唤人去拿围棋,秦清栀又浅浅一笑,“还想喝酸梅汤。”
“我去安排。”
凌寒溟出了门,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副围棋,秦清栀棋艺不差,可是相比凌寒溟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待她赢到第三局的时候,她算是看出来了,“你不用这么让着我。”
“想你开心些。”凌寒溟五官俊美,总带着的寒意在她身边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