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秦以疏的袖子,声音软糯:算了,她就是捏了我的下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为了我跟她伤了和气。
秦以疏听了越发火大,要不是还得安慰小东西,她早就过去教训虞霜了。
往常虞霜就算在她面前玩,她也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从来不关注,可她不应该把注意打到她的人身上。
小东西这么单纯,要是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思来想去,秦以疏的火气又冒了好几丈。
虞霜嘴角挂着笑,眼神没从姜烟身上离开过。
她怎么觉得,这个小朋友看似在劝架,实际上一直在拱火,连秦以疏那么冷静克制的人都动手了。
是个有趣的人,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朋友,啊不,姜烟小妹妹,今天的事是我失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姜烟没想到虞霜这么好说话,倒是能屈能伸。
她没回话,身子往秦以疏怀里凑了凑,在秦以疏看来就是在害怕虞霜。
秦以疏也觉得虞霜碍眼,不耐烦道:滚!
现在的确不能撕破脸皮,要是传去绯闻的话,她会很困扰。
但明面上不行,不代表暗地里不行,听说香家正在找代言人,上面属意她跟虞霜,虞霜团队已经在积极接洽了。
本来她不打算争这个,毕竟她手里已经有了一个蓝血,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这个代言落在谁手里都行,唯独不能让虞霜拿到。
虞霜因为私生活混乱,在圈子里臭名昭著,所以很多导演都不用她,有号召力卖座的电影没两部,全靠商业代言维持自己的咖位,如果丢了这个代言,那她今年也不会有其他好的代言了。
毕竟被香家挑剩下的话,其他同等地位的大牌也不会用她。
思及此,秦以疏的脸色才好了一下,摸摸姜烟的头,为她擦掉眼角的泪珠。
不哭了,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姜烟觉得她的方式很幼稚,但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这话很熟悉。
嗯嗯,你来了我就不害怕了。
秦以疏拿起沙发上的风衣,披在她身上,牵着她往外走。
走,咱回家。
姜烟乖乖跟着她,感受着来自手心的温度,心也逐渐平静下来,虞霜给她的那种恶心感慢慢消失。
回到家,秦以疏把她安排在沙发上,顺手塞给她一个玩偶。
乖,先跟小熊玩,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姜烟看着手里的小鸭子,额头上三根黑线。
秦以疏放好洗澡水之后,就把姜烟拉进了浴室,动作轻柔的为她把连衣裙的拉链拉开。
姜烟还没缓好,连忙抓住她的手,紧张道: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不然洗着洗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个女人精力太旺盛了,不知累为何物。
她可真切体会了好几次,绝对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秦以疏勾唇,伸手弹了弹她的脸蛋,转身出了浴室。
正好她也有事要做。
走出去浴室,秦以疏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眼里凝着冰霜。
虞霜这种随性妄为的人,还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也是个奇迹,既然别人不敢对她怎么样,那就由她开始。
别人怕她,她可不怕。
既然她把手伸向了小东西,就应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姜烟洗着洗着,奥斯卡的系统提示音响了。
【恭喜宿主,目标黑化值下降五,当前总黑化值为八十。】
姜烟猛地睁眼,身子坐直了些。
这不对啊!
本来秦以疏的黑化值就是八十,下降了五点怎么还是八十呢?
小奥,有空去补补数学吧,你挺需要的。
奥斯卡傲娇的哼了一声,回道:【昨晚,不对,是今天凌晨,秦以疏的黑化值上升了五点,总黑化值是八十五,现在下降五点刚好持平。】
姜烟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没报告给我?
【个人建议宿主去掏掏耳朵,这样下次就不会错过提示了哦。】
奥斯卡怼完就溜了,生怕宿主打击报复。
姜烟无能狂怒,在水面上砸了两拳,溅起的水花打在她脸上。
这个狗女人看着温柔,还挺难搞,她昨晚都累得快要死了,她竟然还不满意。
当事人现在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于是,正在打电话的秦以疏,就看到了裹着浴巾,一脸不满的小白兔。
她手一顿,眼神也沉了下去。
匆匆挂了电话,连忙走到小白兔面前,问她怎么了。
姜烟暗自翻了个白眼,并不是很想说话,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直到被秦以疏拉进怀里,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说不说,不说今晚别想睡了。
姜烟现在一听到睡字就反应过激,好像某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放开我,我想去睡觉。
倒也不是很瞌睡,但继续留在秦以疏身边绝对很危险,她都看到她眼底翻涌的欲望了。
秦以疏在她脸上咬了一口,然后放开手,去吧,外卖来了我叫你。
虽然她也很想做点什么,但小东西的身体吃不消,如果不克制会受伤。
姜烟赶紧跑进卧室,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刚躺下没两分钟,手机铃声响了。
姜烟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卓玮两个字在跳。
二话不说就挂掉,她都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必然不会再跟他们有牵扯。
不过姜烟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把卓玮发来的一万块钱退了回去,顺便辞职。
卓玮没有收她的转账,而是劝她再考虑一下,他很看好姜烟的能力,希望她能够成为八了个卦杂志社的一员,未来升职加薪,成为圈内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狗仔指日可待。
姜烟看了他发来的消息,莫名想笑。
闻风丧胆不至于,人人喊打还差不多。
再说第一狗仔能干什么?说不定连秦以疏的面都没见过,而她现在却睡在她的床上。
这么一想,姜烟觉得自己接近秦以疏有点过于简单了。
她难道都没怀疑过,其实她是对家派来的吗?
姜烟想不通,在床上滚来滚去,被秦以疏按住。
起来吃饭了,蚕宝宝。
姜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不解地问:什么蚕宝宝?
你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又这样蠕动,不就是蚕宝宝?
姜烟协议一听蠕动这个词,莫名想起了一种不太好的生物,胃里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