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谢了工作人员,转身往外走,心凉了半截。
这部剧是个都市小甜饼,拍摄地就在江城,虽然距离秦以疏的住所远了点,但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秦以疏不至于不回家。
可事实是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去了酒店,她这个枕边人全程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无聊看了她的微博,她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姜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转道去了工作人员说的酒店。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脑海中有很多画面,每一个都能让她透心凉。
酒店前台不肯告知她秦以疏在哪个房间,姜烟打了个电话给秦以疏,结果对方不接。
她没犹豫,直接叫了经理。
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经理已经从前台的口中得知了她打听明星房号的事,以为她是痴迷的粉丝,想着说两句好话劝走,不然打扰了客人们的安静,也影响了酒店的声誉。
徐经理,帮我也开一间吧,我要顶层的总统套房。
姜烟直接掏出黑卡递给徐绍,徐绍脸色大变,立刻恭敬了起来。
大小姐,顶层总统套房已经被人包了,您看您能不能
徐绍努力维持着笑容,但让姜烟换个房间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堂堂姜氏千金,除了总统套房,还有什么能配得上她?
姜烟眼神沉了几分,随即道:那就换一间吧,内层的房间都可以。
徐绍松了一口气,亲自带着姜烟上了二十七楼。
大小姐,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随时召唤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您开机。
姜烟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笑了一下,不要这么紧张,我是过来玩的,不是视察工作,你该干嘛干嘛,不用顾及我。
好的好的,那大小姐您早点休息。徐绍走出去,轻轻带上门,舒了口气。
还好他一开始态度很好,不然明天恐怕就要被炒鱿鱼了。
坐了一阵,姜烟乘内层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毫无疑问,能包得起总统套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里面十有八九是秦以疏。
走到门口,姜烟犹豫了,要是门推开出来的人真是秦以疏,她要跟她说什么?
【硬气一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奥斯卡看不下去,出声嘲讽。
姜烟被激出了勇气,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几下,才缓缓打开,一个长得漂亮干净的女孩打开门,温柔地问:你是酒店的服务员吧,有什么事吗?
姜烟一时语塞,磕磕巴巴的说没事。
女孩转头对着卧室的方向道:疏疏,你叫客房服务了吗?
没有。
姜烟瞬间脸色煞白,落荒而逃。
身后的南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不屑的关上门。
一个小助理也配跟她争?自不量力!
秦以疏迟早是她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电梯下落,姜烟逃也似的跑出酒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跑了一段路,她缓缓蹲下,眼泪砸在地上,跟雨滴混在一起。
南音长得比照片和视频中更好看,漂亮温柔充满元气,相比自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秦以疏会喜欢她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但还是很难过,被这样不明不白抛弃。
雨越下越大,行人脚步匆匆,要么回家,要么找地方避雨,只有姜烟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走。
南音穿着睡衣,秦以疏在浴室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她们在一起拍戏已经好多天了,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秦以疏两天前还跟她做了那种事,是觉得南音满足不了她吗?
想着想着,姜烟觉得好恶心,胃里开始翻涌,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干呕起来。
是怎么做到两个女人无缝衔接的,难以想象。
走了半夜,姜烟逐渐冷静,打了出租回去,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给秦以疏打了电话。
这次她接了。
怎么了?
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之前第一句话都是叫她宝贝,从来不会这么直接问她。
原来爱跟不爱都在细节里,姜烟勾唇。
今晚回来吗,下雨了,我有点睡不着。
那边顿了一下,问道:你身体还没好吗,怎么好像带着鼻音?
她这一关心,姜烟就鼻头发酸,还好忍着没掉下泪来。
没事儿,可能刚睡醒吧,你回来吗?
如果秦以疏回来,那她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无论她的理由多荒谬她都信。
心里在隐隐希冀,但现实给她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不用等我,你先睡吧,今天收工晚,我会住在附近的酒店里。
姜烟握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泛白,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好呀,那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我在家等你。
她喜欢乖巧听话的,那她就让自己乖巧听话,左右不过是为了任务,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果不其然,不知道是心里愧疚还是怎么,姜烟话音刚落,秦以疏的黑化值就下降了,虽然还有二十,但比起已经停滞了好长时间的三十来说,进步的不是一点半点。
很好,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周秦以疏的黑化值应该就能清除。
姜烟刚要挂电话,突然听到秦以疏说宝贝,无论你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害怕被什么听到似的。
姜烟顿了一下,听到了手机里的忙音。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南音在一起是有苦衷的?
随后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
很美,美得让人心发疼。
一瞬间,姜烟想起了中二时期的青春伤痛文学,低低笑了两声,眼睛却不跟嘴巴同步,非要跟外面的雨比较。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脸上的泪都自动干了,姜烟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睡了。
睡不睡无所谓,重要的是秦以疏什么时候回来。
脑子昏昏沉沉的,太阳穴也疯狂抽痛,姜烟走到沙发上躺下,躺到一半又爬起来吃了药,然后继续半梦半醒。
乱七八糟的梦纠缠了整整一天,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姜烟爬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感冒药,很好,已经过期一年了。
浑身上下被冷汗包围,黏腻的难受,她支撑着自己去洗了个澡,把自己裹进厚厚的被子。
在此期间,秦以疏的黑化值又下降了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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