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
他还什么都没说,你这一副不爽的样子给谁看?
余殊刚要发作,林放就将面碗挪到自己跟前,就着他吃剩下的,吃了起来。
余殊:
这碗不是他的吗
林放都不嫌弃他?
以前两人吃饭都要府里下人布菜的,各吃各的,直接吃别人碗里,还是面条这种汤汤水水的
片刻前的龃龉被此时的羞耻冲淡了些,余殊扶住他抱着碗沿的手,你别吃啦。
林放抬眸,挑了下眉,敢情年少定情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连口饭也没得吃吗?
他语气坦荡带着些冰冷的愠怒,眼前面碗里的热气熏得眼角湿湿的。
余殊一时有种是他不可理喻无理取闹的错觉。
不是,余殊嘴笨,有点着急地站了起来,我没别的意思,那是我吃过的呀!
林放歪了下脑袋,枕着手肘看向他,嗯?
余殊把面顺回自己桌案前,小声道:有口水,脏的。
房间里的小桌本就有点矮,两个人坐得都不大舒服,林放干脆也站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身浅灰色的圆领卫衣,配了条黑色牛仔裤,整个人看着比平日少了点锋利。
他朝余殊的方向垮了一步,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林放:脏吗?
余殊:
林放:那以后都不亲了。
余殊:!!!
他下意识抓住林放的手臂,手指捻了下他的衣袖。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林放冷着的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余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拽着他的手用了点力,一副要和他干一架的架势。
林放笑着告饶,搂着余殊拍了拍他的背,想和你一块儿在楼上吃,两个碗不好端,就装了一个两人份的,结果被你吃得不剩多少了。
本是好话,说到后面又变了味,听在余殊耳里就成了林放嫌他吃得多。
眼看余殊又要抬手打他,林放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埋在余殊颈窝里深吸着。
多吃点好,抱着舒服。林放掂量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比之前肉乎些了?
余殊被他闹得没脾气,说得像是你以前抱过似的。
林放笑眼看他。
余殊:?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婚礼时订做的礼服。
说是林放亲自设计的。
精致些的西装向来要量体裁衣,那身衣裳却无比合身,也未曾有人问过余殊身量。
除非是有人对他特别了解
余殊惊诧地瞪大眼睛,想想有些后怕:你你你什么时候!
林放嗤笑一声,想哪儿去了。
余殊闻言更不好意思了。
他刚刚在想些什么!
他与林放向来以礼相待,即使他位高恩重,也从未轻薄过对方,唯一那次林放当时醉得不省人事,应该不知情才是。
林放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头,有人不管事,王府内里的进项开支历来都是报给我,看多了便记得了。
余殊来了兴致,拉着他在床沿坐下,还记得什么?
记得殿下定昏眠五更醒,晨起时要练武,睡前需点香助眠,喝茶要用玉杯,喝酒要用瓷的,不宜食过冷的,天寒易发喘疾
听他一句句念着从前的事,余殊仿佛被扯回了过去,在未知身世真相前,那段短暂而不再来的逍遥时光中。
余殊笑着问他: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林放反问:整个府里的人不都围着你转吗?
他眼神认真且严肃,余殊一句王妃有心了的玩笑被堵了回去。
林放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右手握住余殊的,捏得有些紧。
殊殊,我这后半生,都与你相伴在侧,为何始终疑我?
余殊手上吃痛,往回缩了缩,不想林放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惩罚似的握住他不松。
他光顾着挣扎,林放所言慢了一拍才被接收到。
我
不等他回应,林放继续问:今天录完节目,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结束后,跟我去一趟兖城。
余殊不解:嗯?
林放:有个拍卖会,带你一起去。
拍卖会?
先前他在林放房车上见到过一张拍卖会邀请函,后来十二月左右他急忙飞国外参加过一次。
听宁原说,林放这些年参加的大大小小拍卖会不计其数,多数时候未等到全部拍品亮相就提前离开。有粉丝说他是为了买回流落在外的古件,林放确实以这种方式带回了不少古时的珍藏。
只是余殊总觉得,他真正的目的或许不在此。
兴许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件东西,尚未出现。
第77章
录制一结束,余殊和林放辞别了众人,一道去往兖城。
经历过两次飞行体验,余殊已经完全适应了途中因气流产生的颠簸不适,也不再像之前一样身子僵僵地坐着、紧紧抓着扶手。他戴着口罩,恣意打量着周围匆忙拥挤又形形色色的人群。
下午的集体游戏有点费体力,待起飞没多久,困意就袭了上来。
此刻舷窗外傍晚时的天空绚烂瑰丽,斜阳在余殊眼中落下浅浅的影,鼻尖处有一束光斑亮着。
困了?
余殊刚抬手,呵欠还没来得及打出来,林放就问道。
他将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有点儿。
前两次出行,都是双人一排的座位,这次一排却有三个位置。余殊靠窗坐在最里边,林放挨着他,过道处的座位上是宁原。
从节目录制地点一出来,两人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新综艺的签约将许多时间安排都打乱了,只好利用路途中的时间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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