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善这才反应过来,瞧见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一张白净的脸慢慢涨红了,又羞又恼,伸手推拒了起来。
你干什么?说不过我就耍流氓!
林野一把攥住了他手腕,一手扣住了他纤细的腰肢,面色不虞地低斥:再敢躲?徐知善天生就有一股子可怜文弱的气质,越是这样,越想让人摧折,看他红着眼求饶。
他不合时宜的察觉,徐知善发脾气的样子也颇有情.趣。
你放开!
那边徐知善都快气晕了,不断的扑腾挣扎,这边林野还在故意让他恼火,伸手托了托他的大腿,让人在自己身上坐得更稳了一些。
那双幽幽的眼睛里燃着火气,眉宇沉沉。
徐知善,你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的这番话,有隔板也能听见你的叫声,你要是不想我在这里弄你,就给我老实一点。
毕竟你哭起来太好看了,我忍不住。男人恶意地勾起薄唇,笑了笑,也不怎么想忍。
天
林野是怎么说出的这种话!?
徐知善瞪圆了双眼,泪光闪闪,羞耻得连脖子都泛起绯红。
见人果然老实了不少,林野有点心疼,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脊背。
随后,双臂收紧,将人紧紧搂在怀里,贪婪地埋首在他脖颈间,嗅着熟悉又安心的皂香,感到怀里的人正细细颤抖着,林野低笑一声,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极力克制着,低下头,亲了亲纤细的脖子。
唔徐知善的呼吸一乱。
他的头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让林野调戏几下,自己尾椎骨也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怪异感觉,抓在林野肩头的手指不由自主蜷缩了起来。
饱满的下唇让他咬得发白,徐知善委屈得正要抽鼻子掉眼泪,那人便又不依不饶地亲了上来。
这次的吻又和之前的那个吻不太一样,来势汹汹的掠夺着他的呼吸,又一分一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既凶悍又温柔,徐知善身子发软,下意识想要搂紧对方,他明显察觉到自己其实并不想推开,羞恼得耳根子通红,觉得这一切都是林野的错。
这人太会欺负自己了
要是能给林野一点时间研究,他估计能想出百八十个欺负他的方法!
徐知善呜咽了几声,根本推不动林野肌肉结实的肩膀。
太过分了!
水獭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嘶林野唇畔猝不及防传来锐痛,他一把松开了徐知善,那人泥鳅似的灵巧地躲回了座位上去,眨巴着一双泪眼望着他。
徐知善弱弱振声:你、你别总是用这种方法堵住我的嘴!说不过我就就多练练
瞧着那人红肿饱满的唇瓣,林野灼热的目光里含了一丝笑意,他微微皱眉,抹了抹唇畔,手指上果然见到一抹鲜血。
哦,小秘书生气了,把自己咬破了。
不等他多说什么,徐知善望着他流了点血的嘴,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无声的控诉着林野耍流氓的行为,半晌,这小受气包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擦。
胆子肥了什么都敢做,老虎都敢咬。
林野默不作声地一摊手,由着他的动作:
徐知善掀起眼皮,长睫上挂着泪滴,他怂巴巴的瘪着嘴。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他才开了口。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让司机去医院吧
这么一折腾,两个人甚至都忘了他们是因为什么吵架的了。
等到了医院,这点伤口都愈合了。林野看着他道。
徐知善刚想说点什么,便看见那人大剌剌叉开的长腿间,还没熄火的东西,顿时瞳孔地震,羞得向后一闪:你你你个流氓!
林野嗤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玩味道:哦,我是流氓?可是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你也
别说了!徐知善连忙喝止。
林野愈发觉得好笑了。
在一阵微妙的沉默后,徐知善明显感到气氛不对,似乎对方就要说出什么了,他心下狂跳,脑海中疯狂搜罗着适合说出来的话,但林野快了一步。
他猝不及防地说。
徐知善,你真的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短短一句话,杀伤力比刚才所有话加起来都大,徐知善顿时摒住了呼吸,脑袋一片空白。
林野心头的那点醋意也烟消云散了。
不论徐知善能不能接受他,他都不在意了,事到如今林野才发现,敢于将心事说出口,竟然是如此消耗勇气的一件事。
他知道了就好,其他的都没有关系了。
徐知善低着头默默不说话,只是柔软的耳垂依旧红红的。
林野飞快扫了他一眼,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忽然谁也不敢直视对方了。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之前的徐新叶了,也相信你没有精神分裂症了。我喜欢的人,叫徐知善。林野干巴巴地开了口。
他逃避似的将目光放在了窗外,声音哑哑的:你肯定很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吧?
徐知善还是不吭声,耳朵倒是竖了起来。
或许是从小水獭把我救上岸的那一刻开始的。林野细细回想,他一向放狠话放得游刃有余,这会儿却突然变得笨口拙舌了,又或者,是看见你懵懵的从我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还可能是你认认真真在我身边陪我工作的时候
徐知善每听他多说一句,脸就多烫一分,心中的小鹿开始跳来跳去。
你陪我去游乐场的时候,也很让人喜欢,偷拍的那张照片我一直保存着,每天都会翻出来看一看还有,你刚才生气的时候,我好像又喜欢上你了!呃,对了,你昨晚给我煮宵夜的时候,我也
肉麻,太肉麻了。
谁能想到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表白起来像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磕磕绊绊,又鲁莽又直白。
掌心渗出了细密的汗,徐知善紧张地攥了攥衣摆,声音微弱地抗议道:哎呀你真是说这么多,我哪里知道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林野那张冷峻深邃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色。
他伸手揉了揉徐知善的发顶,道:没办法,谁让你那么好,每时每刻我都会更喜欢你一分。
林野一直都认为徐知善表达爱憎的方式比自己更真实更直白,因此他一直担心表白后会被直接拒绝,更没有料到表明心意会是因为吃了一场干醋。
现在徐知善没什么回应,反倒是让他放下了心。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紧张,过了一会儿,徐知善主动开了口,却是委屈巴巴的一句:你刚才把我嘴都亲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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