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重之上，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不说殷郊这边，就连太上通天等人，也都看向了元始天尊。
因为他们早就知晓，这一切，背后就是元始。若是没有元始天尊的指点，凭借昊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要知道，他的天地之位都未曾坐稳，哪有心思来掺和，人族的事情。
就算是殷郊当年扫落过他的面子，他虽然铭记于心，无时不刻不想报仇雪恨。但若是让他明目张胆和人族作对，他做不到。
而元始天尊，脸色则变得无比难堪。
他心中甚至有意思后悔，后悔当日挑唆昊天去与殷郊为敌。
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殷郊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举兵伐天。
“天道，真的变了吗？”
元始天尊想到，目光望向三十三重天之上，无尽的虚无之中。
那是天道所在。
曾几何时？九天圣人，竟然变得如此被动，被人族当面挑衅。甚至还不敢有丝毫的回应。
曾几何时？他们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丢失了天道圣人的尊严？
曾几何时？他们不能随心所欲，不能笑傲诸天。
他不甘，他不愿！
他是天道圣人，何时需要仰仗别人的鼻息行事？
元始天尊的脸上，出现一种默然，看向殷郊：
“交代？殷郊，你要一个交代。又可曾想过给我一个交代？天道之下，你人族布道，可曾想过，这会使得天道骤裂，诸天万物都会因为天道的变化，而失去规则，陷入混乱？”
元始天尊冷声质问。
殷郊淡淡看着元始：
“鱼死网破吗？”
殷郊心中想。
从降临此方世界开始，元始天尊，和殷郊之间，可谓从来都是势如水火。
先是昆仑十二仙来挑衅，被殷郊强势斩杀，而后与其结仇。到后来封皇，元始天尊出尔反尔，到后来封农皇，又与神农一战。
双方之间，早就不止一次交战。
此刻元始天尊的话语，分明就是已经挑明，今天，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地覆天翻，也不会低头。
但，他不低头，殷郊又怎能如意。
至于说天道骤裂，在殷郊眼中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他行人道之事，天道何忧？
道场之中，从无天道可言。天道在殷郊眼中看来，根本就是鸿钧指定的一场游戏规则，一场可以让天地众生敬畏的游戏规则。
故而，对于元始天尊所言，殷郊心中没有分毫的动容。
“元始，你是挑战我的耐性吗？”
殷郊说道。
手中两道力量在此刻变得汹涌，似乎是感受道殷郊情绪之中的愤怒，一瞬之间，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以殷郊为中心开始四散蔓延。
当然，殷郊周身的人，自然不会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