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个刹那，道苦愣住了。
这无尽风沙化为灰烬之后，所呈现出的并非是一层曾黄沙覆盖的荒漠。
而是一道......沟壑纵横的沟渠。
“灵泉？”
道苦试探性问道。
这沟渠出现的地方，正是之前他汲取灵泉的地方。
但刚才，分明此地上已经化作一团荒漠，所谓灵泉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只是现在，为何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一念之间，道苦心中纷繁复杂，想到殷郊刚才的言语，以及之后所施展的帝煞阴火，心中了然。
这灵泉....从未消散，只是有人先他们一步，将灵泉之水尽数收走，而又用漫天黄沙的力量，布置了一层迷障，让他们误以为，这灵泉已经自行消失。
“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神不知灵不觉，将将灵泉之水尽数收走。”
地球之上，道苦绝对算得上是老字辈的高手，在殷郊出现之前，能够让他放在眼中的人，根本就是屈指可数。
至于那些比他还要强横的人，在世间，他更是闻所未闻。
只是如今，对方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悄无声息之间，利用这荒漠自然风沙，直接将一方灵泉给收走。
这种手段，早就已经超出他的认知。
通神的武者做不到，金丹的修士做不到。
也就是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至少是武者飞仙，乃至修者破虚，才有可能实现。
一念及此，道苦心中更多了几分惆怅。
殷郊的手段虽然无双，但面对飞仙还有破虚，真的有希望吗？
“不过是躲藏在暗中，不敢出手的小人物罢了。”
殷郊说道。
从剑锋之上，遇到自然意志开始，殷郊就对对方有了考究。心中总在似有似无的试探。包括一剑撕开天幕，以及如今用自然意志召唤千古战场，都是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线。
但对方自始至终，都不曾出手。甚至即使是出手，也只是不摆在明面上的手段。
只是，他们终究低估了殷郊的手段。
帝煞阴火无物不焚，纵然是漫天风沙，这种属于天地的力量，也照样难逃灰烬之果。
而在帝煞阴火的力量之下，一切被焚灭，返璞归真，幕后那人所布置的手段，自然烟消云散，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道苦心中连连震骇，但看到殷郊双眼之中的淡定，心中莫名滋生一种感觉。
殷郊.....没有夸大其词。这幕后之人，不是太过神秘，而是....太过谨慎。
根本不敢与殷郊证明相对，如此才会这样，一次次施展一些小手段。
一念及此，道苦心中对于殷郊的认可更上升一分。如果说之前称呼大人是形势所迫，迫于殷郊的手段，那么现在，却是更为相信自己心中所寻找的那条超脱之路。
挣脱天地桎梏，打破金丹囚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