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手里紧紧捏着被子一角,怔怔看着白晗,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她恍然抬头,涩涩微笑:我们不一样,你比我疯狂,我自知得不到她,甘愿退后一步,而你,却一直筹划着如何得到她。
白晚转头看了乌宛一眼,低声呢喃道:若是没有这件事,我一定会揭穿你的本来面目,我得不到的,你们也都别想得到!
但来不及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白晚喘一口气,今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切勿让她再受这样的委屈。
乌宛眯了眯眼,白晚突然俯下.身。
乌宛瞬间移动到了床边,发现白晚只是凑近了,并没有真的亲.吻上去。
白晚偏头,轻蔑看了乌宛一眼,再转头看向白晗的眼神书刹那间变得婉转哀戚却深情:白晗,我爱你,别忘了我。
乌宛狠狠皱眉,想来是不希望白晗心里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惦记白晗。
白晚才不管她,说完替白晗掖了掖被子,径自离开了。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白晗刚刚睡醒,蓝烟正在伺候她穿衣服,底下小丫鬟惊慌失措跑进来,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了进来,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慌什么!没见公主正在洗脸呢?什么不好了?大清早的喊什么?自从白晗病一直不好,蓝烟就尤其注重这些,最忌讳别人说些不吉利的话,此时冷着一张脸,吓得小丫鬟瑟瑟发抖,煞白着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白晗摆摆手:什么事如此慌张?
小丫鬟压抑着哭腔,声线颤抖:十二公主,十二公主她、撞柱子,太医说不得、不得救了。
什么?!白晗手里的漱口杯直接摔落在地,她瞪着眼,满目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十二公主,没、没了。小丫鬟还在后怕,满头冷汗,不断地叩头,额头上鲜血直流。
白晗眼前一黑,身子踉跄两下,被蓝烟扶住。
她一把攥住蓝烟的手,急切道:不可能的,昨晚她还在我这里说说笑笑,怎么突然、突然就没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小丫鬟说的是撞柱,跌跌撞撞跑过去,一把拽起小丫鬟的胳膊,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小丫鬟吓得舌头打结,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白晗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把推开她:蓝烟,随我去小晚宫里,我不相信,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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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蓝烟赶忙拉住白晗, 生怕她太过激动伤到自己,说道:公主稍安勿躁,容我去打探一二, 等事情脉络清晰了公主再去也不迟。
迟了,我现在就要去!白晗一把推开她,衣服都忘了穿, 推门就往外冲。
蓝烟拦不住她,忙紧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白晚的宫中, 上上下下喜庆的红色都已经全都摘了下来,甚至挂上了白色的布幔和灯笼,小丫鬟们脸上各个挂着悲伤哀戚的神色, 白晗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的。
她脚下一软,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蓝烟眼疾手快扶住她, 担心地道:公主, 您没事吧。
白晗死死咬着牙, 一点精神不敢松懈, 迈步进了殿内。
比寻常还要冷清一些,白晗跨过门槛,轻声叫道:小晚,我来看你了?
可再也没有人笑吟吟出来, 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把她迎进去,再也没有人娇嗔地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是不是把我忘了,再也没有人腻着自己叫姐姐,烦着自己要帮忙梳头穿衣了。
白晚, 真的不在了吗?
白晗眼眶一热,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原剧情中根本不曾出现这一情节,白晚是被登基之后的乌宛虐杀而死的。
原本白晗想着,只要扭正了乌宛的三观,她们这些人虽不得自由,但也能保住一条命。
没想到,白晚竟然提前就没了。
究竟是为什么!
原剧情中的白晚,不过是个纸片人,死亡也就是一段话的事,但现在的白晚,是真真实实和她相处了一年多的有血有肉,并且还姊妹情深的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突然从白晗的生命中消失,她觉得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还没感觉到悲伤的时候,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神思恍惚地进了内寝,只见床上被子隆起,依稀是个人形,白晚的贴身丫鬟坠儿立在一旁,捏着帕子伤心地抹着眼泪。
坠儿见白晗进来,赶忙朝着她行了个礼。
白晗走到床跟前,伸出手不敢掀开被子,似乎只要不看,就能催眠自己,那人不是她。
白晗来不及叫坠儿起来,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
坠儿眼泪落得更凶了,吸了吸鼻子稳住声音,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主子昨晚上说太闷,透透气,出去转转,我觉得天凉,便让她在亭子口略坐一坐,我回来给她拿件披风,结果返回去便不见主子的人,寻了一夜,第二天听有人报信说主子昨夜里被喝醉了的某族王子殿下玷污了,不堪受辱,当场撞了柱,我她们说人已经送回来了,我再回来,再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模样了。
你说什么?犹如晴天霹雳,白晗身形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她撑着一边的床框,被谁玷污了?
坠儿抽噎了下,重复道:被您要和亲的对象,王子殿下。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晗脸色唰的白了,她扶着蓝烟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外界、都如何说?
坠儿说:奴婢们在深宫大院,也不得知外头的事,只听三公主身边的人说,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朝堂上已经炸开了锅,先前本就不主张和亲的大人们无一不在说蛮族王子无礼,肆意挑衅侮辱,若是再将我朝公主嫁出去,岂不是朝着他们服软,不是我国的气节,再多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白晗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狠狠咬了咬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口腔,她咬了咬牙,强作镇定,问道:外族的王子殿下,她是如何接近的?这事,又怎么会传得如此块,都到前朝去了?
坠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皇帝昨夜里款待朝臣们,不少大人们便留宿在了宫里,原本是不相干的,只是那王子殿下吃了酒,也不知道引路的小太监是怎么回事,竟让他转到了御花园那边,好巧不巧,主子就在那不远处
后来被路过的侍卫瞧见,当成是刺客,一时之间吵嚷出来,早起的大人们都知道了,据说主子就是那时候没的。
不,不对,这其中有问题。
白晗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道:你别慌,说实话,我也是不清楚的。
白晗急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这次系统难得没怼她,而是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