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宛脸上乌云密布,阴沉的几乎立刻要落下瓢泼大雨来,咬牙切齿道:白晗,你们一家子都有病是不是,成亲都内部搞定的吗?
她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脖子上青筋暴起,紧攥拳头,像是随时都可能会挥舞在白晗脸上似的。
白晗牙疼,她也不知道这一大家子关系怎么这么乱,但她管不到别人,只能勒着乌宛的脖子让她尽快迷途知返,幽幽叹气道:乌宛,你魔障了。
乌宛冷笑道:是,我爱你爱到疯魔了,我嫉妒她们,和你有血缘关系,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可我也可怜她们,因为这一层关系,她们永远都没法像我一样得到你!
白晗原本是躺在床上的,忽然被乌宛拉住手腕一提,整个人撞进了乌宛的怀里。
白晗猛地瞪圆了眼睛,整个人被乌宛禁锢的死死的,完全不能动弹。
昨晚已经被折腾的过了,白晗的身体实在敏感,压根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但在乌宛的强迫下,她依旧没有躲过一场浩劫。
乌宛亲吻着她汗湿的鬓角,痴恋地说:白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那你知不知道白晓也喜欢你?
白晗浑身一颤。
先前确实不知道,但出宫之后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确定。
白晗和白晓相处时小心翼翼,尽量避开任何暧昧举措,毕竟白晓喜欢的是原身也不是她,而她也确实不喜欢白晓,不想和白晓看骨科。
白晓是个聪明人,她不像白晚喜欢就说出来了,她只默默为白晗奉献,搞得白晗无法拒绝又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只能和她绑定在一起,纠纠缠缠。
白晗,你不是聪明吗?怎么在这种事上尤为迟钝?乌宛说道,我何苦在这件事上骗你?她从前就喜欢你,千方百计想引起你的注意,可偏偏你一颗心都在你病歪歪的好妹妹身上,从来不多看她一眼,所以她才会总对你冷嘲热讽。
乌宛越来越使劲,白晗哪还有多余精力思考其他事。
她无力地推拒着乌宛,可对方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不要放开我。白晗拒绝着,哭叫着。
乌宛说:白晗,我要让她看着你变成我乌宛的人,让她明白,你跟她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毫无可能!
白晗死死拽着乌宛的衣角,痛呼一声,想要蜷缩起身子,却又被毫不留情地展开。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会顺遂她的心意,把她留在宫中,让她看着你和我富贵一生,琴瑟和鸣。
一时间寝宫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偶尔划过一两道尖锐的惨叫声。
站在门口守夜的丫鬟太监们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此起彼伏,哭叫声竟真的响了一整夜,天快明的时候,乌宛从房内走出来,脸色阴沉的可怕,走出去一段路,又皱着眉转了回来,临近门吩咐道:准备热水,药熬好了吗?端上来。
白晗晕晕乎乎被抱着洗了个澡,喝下药之后就再也没彻底清醒过。
昏昏沉沉中,她宛若提线木偶似的,被很多人服侍着换了衣服,耳畔传来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叫什么名的奏乐和嘈杂的说话脚步声,白晗努力想要睁开眼,但却只是徒劳。
期间她好像被人放在一个温暖的香喷喷的浴池里,泡了一个非常舒服的热水澡,离开许久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味。
紧接着,她又被抬着走了很长一段路,被放下之后,四周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白晗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内心稍显害怕,总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洗刷干净,等待上火的烤乳猪。
系统翻了个白眼,心想哪有吃了之后才洗刷的烤乳猪。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散了不少,白晗的意识逐渐回笼,眼皮也能感受到光亮。
白晗睁开惺忪的睡眼,眨了好半晌才勉强看清楚面前的人影。
她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强光,被艳丽的大红色彩刺激的泪眼朦胧,好半晌才认出是乌宛。
让她震惊的是,乌宛穿着一身喜服,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白晗第一反应就是乌宛终于想通了,要成亲了?
可她成亲,为什么还在自己这?
白晗晃了晃脑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她混混沌沌,什么都没抓住。
乌宛见她醒了,转过身去倒了两杯酒,扶着白晗坐起来,递给她一杯。
白晗手上无力,根本抬不起来,指尖在袖筒里动了动,不曾动作。
乌宛轻声道:小晗。微哑的声音低沉性感,听的白晗耳朵尖酥酥痒痒。
脾气什么时候都可以闹,但今天是你我的大好日子,不要坏了规矩。乌宛执起她的手腕,抓着她的手帮她握着酒杯,喝了一杯交杯酒。
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白晗吞咽不及,多余的酒渍顺着嘴角流下。
乌宛凑上前来,舔了舔她的唇角,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温柔又强势。
一吻结束,白晗有些喘不上气,剧烈咳嗽了两声,脸颊浮起两抹红晕,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真是疯子。
乌宛笑着说道:疯子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纵使全天下反对,只要我想,你就只能是我的人。
白晗叹气:难道你登上皇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吗?
乌宛道:不然呢?只有站在旁人都不敢也无法反驳的高度,即便是错的,旁人也会说我是对的。
白晗觉得身体隐隐发热,心内就好像有一只小猫爪子在抓挠,躁动不已。
乌宛低头,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尖,语气深情又柔软,如果白晓是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恐怕也在一起了,可惜她不是,所以离开半年,也只是你的姐姐。
而我,现在是你的天,是你今后唯一的仰仗和依赖。乌宛微微喘息,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连串的吻,小晗,我好高兴,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了。
白晗被迫仰着头,难耐地转了转脖子,低咳了一声,道:我想不通,如果是因为我帮了你,可当初我并不是第一个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你的人也早就已经来找你了,不是吗?他们才是你人生中的第一道光。
更何况,当时的误会对你来说,更像是一种侮辱。白晗断断续续说,我以为你多少会介意。
我也不知道。乌宛身后一推,将她压倒在床上,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按在头顶两侧,伏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或许缘分就是这么奇特,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内心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想得到你,我确定,我不是一时的冲动,所以我小心我谨慎,生怕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你以为我为何忍耐了这么多年都不碰你?乌宛拿下她头顶的簪子,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床上。
大红绣着鸳鸯的床单被罩,乌黑如漆的头发,白皙如雪的肌肤,令人血脉喷张。
我太爱你了,我怕你只是一个幻影,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乌宛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脸上,尖锐的牙齿轻轻啃咬厮磨着她的下巴,但得到你之后,我就后悔了真是白白浪费那么多年,我现在恨不得回到几年前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先下手为强。
白晗心想,自己也想回到几年前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这个反派没什么救的必要了,直接放弃任务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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