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乌宛自然不愿意,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只是你和她同时出现在我眼前, 我总是不可避免想到让我难堪至极的那天, 没有心情说话。
白晗说了重话, 乌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看看白晓,又警告地看了一眼白晗,不甘心地转身出去了。
白晓听见声音, 转过头,瞧见白晗,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她身子虚的厉害,想站起来,先咳嗽了好几声, 眼睛一眨不眨定定看着白晗,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白晗舔了舔嘴唇,低声叫道:三姐。
白晓惊讶的表情顿时僵硬在脸上,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幻影,她怎么可能叫我三姐?
白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想起来先前白晓一直想让她叫一声姐姐,但原身对她羡慕嫉妒恨,完全不对盘,平时叫个名字都是阴阳怪气的,怎么可能叫姐姐。
为了维持人设,她也从未叫过。
即便在小村镇假装姐妹的时候,都是直呼姓名,村民们觉得她们年纪相差不大,也就见怪不怪了。
算起来,好像还真的是白晗第一次叫她姐姐。
白晗向前走了两步,犹豫了下还是没敢碰白晓,手虚虚悬在白晓的手背上,眼眶顿时就红了,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真的是你?白晓猛地站起来,身上的毛毡滑落在地上,一把攥住白晗的手,她竟然让你来看我?为什么?
半晌后,白晓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答应她什么条件了,你用什么换了这次来见我的机会的?
看来大家都对乌宛的人设深入人心哪。
白晗没说话,白晓以为她猜对了,眼泪刷的就落下来了,自嘲地笑道:何必呢,我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还来看我做什么,我也不想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的确实没错,白晓浑身上下都颇为狼狈,完全看不出先前做公主的半点尊贵模样。
白晗说:你身上的毒
白晓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道:五日一次解药,按时按点,从未毒发过。言外之意便是自己过的很好,你不用愧疚和担心。
但表情苦涩,那分明是怨恨着乌宛,惦念着白晗。
白晗抿唇:我对药物了解不多,你可曾听过这毒药的名字?真的没有一次性解药吗?
白晓摇头,握着她的手不想让她再冒险,宽慰道:别再想了,左右我现在有吃有喝,相比起那些下大狱的兄弟姐妹们,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了。
白晗四下里望了望,弯腰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那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她对这个世界不甚了解,系统又是个没用的东西,只能求助原生居民。
谁知白晓突然生气了,冲着低声但却态度坚决地呵斥道:白晗,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听不见我说的话吗?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翻篇了过去了,我现在过的很好,用不着你为我想东想西!
白晗被她忽然的大叫吓了一跳,呆愣半晌,木愣愣说道:我不过是
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白晓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拽起毛毡子就往里屋走。
她走的匆忙狼狈,像是故意要躲白晗似的,慌手慌脚,脚下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白晗紧追上去一步,扶住她的腰,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胡太医,相信他!
白晓倏地瞪圆了眼睛,张嘴正准备说话。
但白晗已经先一步放开,并且和她拉开了距离,神情沮丧,低落地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注意身体。
白晓抬手,张嘴想要叫她,但提气又想起来四周的守卫,唇瓣蠕动,最终妹出声,抿唇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转身回了屋。
踏进门槛的之时,还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走出远门的白晗的背影,眼底流露出几分交集担忧的神色,低低叫了声:白晗,为什么你总在让我担心呢。
可她却忘了质问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担心白晗呢。
白晗走出去,乌宛就在门口等她。
乌宛神色淡淡,扫了一眼院内的方向,视线这才移到白晗身上,声音清冷,道:说完了吗?要回去了吗?
白晗一脸疲累,看都没看乌宛一眼,点了点头蔫巴巴说:回去吧。
刚走了两步,白晗突然觉得手脚无力,脑袋眩晕,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下去。
小晗,小晗?!昏迷之前,耳畔传来乌宛焦急担忧的叫声,白晗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疼,意识逐渐涣散,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晗躺在寝宫的床上,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年过古稀的儒雅老人眯着眼睛,四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诊脉不过片刻,大夫抚着胡须思索一阵,写下两个药方交给乌宛。
乌宛扫了两眼,面色微变。
大夫叮嘱道:这按这第一张方子吃上十来天,等白日少食嗜睡,夜间失眠盗汗多梦的情况改善之后,再吃这第二张方子。
乌宛皱眉。
大夫赶在她发火之前赶忙说道:每隔五日我会来请一次平安脉,该换方子的时候我自然会提醒,只是这第二张方子上的药材不好得,病人的用量又大,需要提前多备些。
大夫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忧郁了下还是小声说了句:病人体虚肾亏,房.事上还是要多加节制
白晗竖着耳朵听到一半,脖子根顿时都红了,恨不得钻进被窝里不出来。
乌宛回头望了一眼白晗,白晗顿时缩头乌龟一般,耳朵尖动了动,佯装没听见,但爆红的耳朵尖已经出卖了她此刻羞窘的心情。
乌宛:多久一次才算节制?
白晗:节制的意思就是暂时不要做了!听不懂人话吗?
大夫略为难,委婉说道:等到第二张药方吃过一段时间之后吧。
乌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有什么好药尽管报上来,我着人去寻。不能贪图一时欢愉,毁了她的后半辈子。
她可是要和白晗一生一世的,身子自然要养好。
闭上眼装鸵鸟的白晗心内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给这位大夫颁发锦旗。
送走大夫后,乌宛不放心下面人办事,亲自看着人去抓药了。
而白晗躺在床上,闲着无事,便生出了沉沉睡意,等到乌宛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过去。
乌宛走近,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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