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刻,一向善解人意的关依云却像是忽然失去了情商,歪着头不依不饶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很不好。
啊?白晗被折磨了一个晚上,事后的身子格外敏感,稍微一点点的触碰都能让她浑身战栗许久,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绷和集中的状态。
直到现在,白晗的手脚都还是软的,腿肚子也还在打颤。
她心不在焉,伸手摸了摸脸,掩饰性地笑了笑,敷衍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关依云猛地向前一扑,白晗浑身一颤,差点被她直接扑得仰倒过去。
温热的喘息声喷洒在白晗的耳朵根处,白晗呼吸微滞,差点再一次不受控地呻.吟出声。
白晗勉强接住关依云,但因为身体极度不舒服,微微后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怎么了?
其实,白晗是怀疑关依云的,因为目前她所知道的能有如此大神通的除了反派,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再加上上一次做这种梦是在车上,而当时就只有关依云和自己。
但关依云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了,眼底的担忧也非常真诚,让白晗觉得自己对她的怀疑,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白晗好几次张嘴,但没能将怀疑问出口。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并且随时都会破土而出,迎风生长,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关依云紧紧抱着白晗,就像是抱着自己走丢许久,又幸而失而复得的小猫小狗,死都不愿意撒手,甚至勒的白晗都有些疼了。
她声音里带拖了哭腔了:姐姐,你怎么能在这里睡着呢?我好担心你。
她不是睡着,她是被侵犯了啊,白晗有苦说不出。
只觉得自己一个受害者,竟然还要安慰加害者,心里就酸涩的厉害,眼泪当场都要飙出来。
这要是平常,她肯定心疼死为自己担心的关依云了,不管怎样,一定先解决好大佬的情绪问题。
但她此刻实在太难受了,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不可言喻的伤害,真没心情跟关依云说话,只拍了拍关依云的肩膀:我没事,先回去吧。
关依云歪了歪脑袋,看白晗疲累的神色,抿了抿唇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只是捉住白晗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像是怕白晗再一次走丢似的、
关依云的手依旧冰冷,就像是刚才的藤蔓一般,白晗身子不可避免地抖了抖,想要抽回手,但想到上次关依云的负气离开,最终还是忍住了。
回去之后,白晗借口太困就想去再睡一觉,恢复体力的同时也仔细复盘下昨晚究竟什么情况,看是否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凶手究竟是谁?!
或者究竟是什么东西!
当然,这是白晗最不想得出的一种结论了。
她宁愿接受自己被人为有意识地伤害了,也想象不到被不知名生物太鬼扯了。
白晗晃晃脑袋,打了个哈欠拉开车门。
关依云借口不放心白晗一个人呆着,坚持要跟她一起,白晗没法拒绝,只好和往常一样抱着关依云入睡。
她刚一闭上眼,就去找系统哭诉了。
白晗不确定地问道:不会是大佬吧。
系统:无法检测。
白晗:应该不是吧,她咬着唇,努力回忆着和大佬相处的细枝末节,怎么都找不到得罪了大佬的地方,她喃声自语,不可能啊,不应该啊。
白晗哇的一声哭出来:我把她当妹妹啊,她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是之前看到别人做那种事,所以好奇想尝试一下。
白晗有些后悔当时没好好跟关依云探讨下这个问题,这大概就是当代家长都会遇到的问题性教育不到位,导致小孩犯了无知的错误。
系统:大概她想当你爸爸吧。
白晗:?
系统:金主爸爸。
白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系统问道:你现在是怀疑她,还是默认是她。
白晗咬了咬唇,低声但却非常郑重地说道:我不希望是她,我相信不是她。她强调了两次,也不知道是在说服系统,还是根本就是在催眠自己。
藤蔓花样百出,还折腾了很长时间,白晗肾都有些受不了了,身体也超过了负荷,很快就眼皮耷拉着,昏昏欲睡了。
而关依云,歪靠在白晗的身侧,看着白晗脸上的忧愁之色一点点褪去,听着她焦躁不安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延,视线流连在她耳后的青紫痕迹和手腕的一圈红痕上,心里心疼得紧,但却又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冲动。
她想让白晗哭,哭的越伤心,越崩溃越好。
她的灵魂深处渴望着蹂.躏白晗,渴望着白晗对自己俯首求饶,渴望着白晗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全身心依赖着自己。
她甚至想要品尝白晗的血肉,想知道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味美香甜。
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一旦白晗死了,就变成了没有温度,也没有思想,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跟她说话的丧尸了,那就没意思了。
对血腥的渴望和让白晗活着的情绪在关依云的心头交织,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陷入熟睡中的白晗,欺身上去,尖锐的虎牙轻轻厮磨着她的耳垂,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淡的牙印。
白晗不舒服地低低呢喃出声,关依云顿了顿,慢慢松开了嘴。
但她的视线却怎么都无法离开白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白晗,看着她的睡颜,眼瞳中央泛红,红色逐渐凝成一条红线,闪烁着诡异的光。
白晗足足睡了一天,等到月上梢头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迎面对上一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动物世界中猎豹紧盯猎物时咄咄逼人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后仰,后脑勺撞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道沉闷的声响:嘶
姐姐?你没事吧?关依云赶忙伸手拉她,这两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先是走丢,现在又撞车门,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哪敢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啊。
要是之前,白晗肯定以为她在打趣自己,甚至还能调侃回去,说一句你在身边是给我添麻烦还是照看着我。
但现在,不知为什么,明明依旧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那个单纯无辜的表情,但这话就像是一把悬在白晗脑袋顶的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深深扎穿白晗的心脏。
尤其是语气中暗藏的威胁让白晗心中悚然一惊,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她想要扯出一抹笑随便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但面部僵硬完全不听使唤,尤其是她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牙关紧咬,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根本张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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