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李艳的时候,关依云又冷冷看了她眼。
李艳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刚才被拍到的肩膀隐隐作痛,紧接着痛感越来越强,额头上冷汗不断往下掉,淌到眼睛里,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背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关依云走出这个房间,停滞的空气也开始重新流动,滞涩的呼吸慢慢恢复,李艳身子顿时瘫软下来,吓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
嘶松懈下来之后,李艳觉得肩膀更疼了,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啃食骨髓,由内而外的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尝试着抬了抬手,疼的声尖叫,脸色顿时煞白。
李艳腿还是软的,手上也没力气撑着站起来,但肩膀上的疼痛急剧扩大,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大声喊叫着,抻着脖子往外面看,想有人进来帮帮自己。
可求救只发出来声,李艳的嗓子忽然哑了,别说喊出来,就连正常说话都出不了音了,她呜呜呀呀地叫了好半晌。
可因为她平时性情暴戾,旁人根本不敢来打扰她的清净,大家都是绕着她的屋子走的,直到李艳疼出了幻觉,疼到翻白眼也没人过来帮她,最后李艳在无助的绝望中崩溃的昏迷了。
晕过去的李艳,肩膀软绵绵地塌陷着,和之前调侃白晗突然跪倒在地高位瘫痪的女人模样,肩胛骨大概也已经变成粉末了。
白晗木楞楞被关依云拉了回去,直到坐到床上了还没反应过来,抓着关依云的手,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还是关依云先开口,笑着说道:姐姐想问什么,不着急。
白晗使劲拍了拍胸口,咳嗽了两声,终于缓过神来:你,你是不是有异能了?你身体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抓着关依云的手,又是探额头,又是翻检衣裳,要是哪块觉得不对劲,要赶紧告诉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关依云由着她抓着自己,眼眸微晃,轻轻道:姐姐,你不问我是什么异能吗?
白晗哦了声,失笑道:瞧我,都忘了,那你什么异能啊。
关依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莫名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力气很大。
这是打算装成身体强化的异能啊,GET到大佬的意图之后,白晗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感慨道:难怪能脚踹开那么结实的防盗门,看来是身体强化方面的异能。说完她紧接着又问道,那肌肉有没有酸疼,或者难受?
关依云笑着说:姐姐别那么紧张,我没事,不仅没不舒服,感觉还很好呢,就好像浑身充满了力量。
白晗直以为大佬的异能就是操控丧尸,属于远距离战斗型选手,人在后方操控就好,近身搏斗可能没那么厉害,但她没想到这么瘦小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那防丧尸的不锈钢的大铁门上那只脚印清晰可见,深深凸出,都能做拓印了。
白晗不可置信地拍了拍关依云的肩膀,捏着她瘦弱的小肩膀,视线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锁骨上,震惊不已。
关依云捏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捏,笑着道:怎么了?
白晗感慨: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觉醒的是强化型的异能,人不可貌相,浓缩的就是精华啊。
关依云脸色变了变,五官微微扭曲,咬着牙:姐姐,说什么呢?
没,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白晗讪讪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你这小身板挺有欺骗性啊,以后完全可以扮猪吃老虎,不会吃亏。
关依云阴沉着声音重复道:小身板?
啊?白晗啊了声,笑着说,那可不是吗,就你这,怎么都跟大不沾边吧,妹妹。
因为大佬刚才气场全开,霸气侧漏,白晗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隔膜和疏离,她故意调侃了两句,着重强调了下妹妹两个字,缓和尴尬的气氛,
果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说完之后白晗就彻底恢复到大佬坦白前的状态了。
大佬鼓着腮帮子,赌气道:我迟早有天会成长为姐姐的参天大树,为姐姐遮风挡雨的。
白晗盯着她认真的脸看了半晌,上前把保住她,低声道:姐姐不需要你怎样,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
她长叹口气,惆怅地说道:期待这个世界恢复,重新变回那个鸟语花香,草长莺飞的世界,所有人都不再遭受丧尸的侵害,世界恢复原来的秩序,你也不用保护我,我们就正常的生活就好。
她赶忙跟大佬灌输世界美好的观念,希望大佬可千万别言不合毁灭世界,灭绝人类。
关依云闻言,轻声道:定要消灭所有的丧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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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站在末世的顶端
大佬问的如此凝重, 白晗不免多想了些。
即便丧尸进化出智力,但也改变不了它们以人类血肉为食,会被人类的香味迷失心智的本质。
所以要想世界恢复正常, 那必须得消灭所有丧尸。
大佬不想丧尸消失?难道是因为没了丧尸, 自己的战斗力和安全感也会随之消失的缘故?
那如果她给了大佬足够的安全感, 丧尸消失与否是不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白晗劝说道:丧尸是已经去世了的人类, 我们不能违反自然规律,再说,丧尸不具备正常的思考和行为能力, 又携带剧毒,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对人类是很大的威胁。
是吗?关依云喃声低语。
嗯。白晗见她脸色不好,伸手去拉她,但却被罕见地躲开了。
白晗楞了一下, 看看自己落空的手, 再看看关依云, 不解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关依云偏过脸, 没让白晗看到她的表情,低声道:没什么。她岔开话题道, 姐姐的手腕受伤了,我去拿药。
关依云再回来的时候,刚才还萦绕在周身的抑郁低沉气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白晗还想追问, 但见关依云已经恢复正常了,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就翻篇了。
白晗本来要自己上药的, 但白晗伤在右手手腕,左手实在难堪重任,所以关依云说她来的时候,白晗推辞了两下被拒绝之后便大着胆子让大佬伺候自己了。
关依云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街道上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人对姐姐伸出援手呢?
她的声音暗沉又阴森,白晗后脊背泛起凉意,总觉得关依云的语气中充满了责怪和埋怨,甚至还有几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