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晚灵水,杜凝蓝还是全身脱力,但她却挣扎着想要自己上来,可手撑在壁沿上半晌动不动,白晗静等了会,知道她肯定是没力气,索性也不跟她商量,直接施法将人从洗髓液里抱出来,轻车熟路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转身放在了浴桶里。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杜凝蓝剧痛的身躯,感觉确实好很多,但她全身□□地泡在清澈的水里,瘦削的几乎排骨精样的身躯和苍白的犹如死人般的皮肤完全览无遗,她羞窘不已,想要伸手去遮挡,但却又觉得挡住才奇怪。
但她就是不想被白晗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窘迫的都快哭出来。
白晗还以为她是真的难受,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将灵力轻柔地输送进她的体内,滋补着她被破坏的筋脉,轻声道:不要抵抗我,虽然修补不了你的筋脉,但能让你舒服些。
暖流涌入四肢,杜凝蓝刚才还像是遇到热水的塑料瞬间紧缩的骨骼和肌肤都渐渐舒展起来,她纤长卷翘的眼睫轻颤,嘴唇颤抖:谢谢师尊。
白晗摇头,因为她低软的声音自己的声线也变得温柔的不可思议:我们是师徒,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和第次样,白晗将沥干水分的杜凝蓝放在玉床上,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套里衣,随手挥便替她换上了,又用法术烘干了她的长发,还非常贴心地用根翠玉的簪子将她的头发挽到了脑后。
突然,白晗根手指戳着她的脸颊,让她侧对着自己。
杜凝蓝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白晗都已经习惯了她每次泡澡如此不正常的肤色和温度,见怪也不怪了,只是凑近了看她的耳后。
杜凝蓝屏息,忐忑问道:怎、怎么了,师尊?
白晗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注意到你这边有个红痣,,还藏在耳朵后面了,挺好玩的。
杜凝蓝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抿了抿唇:是吗,我也没注意到。
耳朵尖瑟瑟发抖,迫切地想从白晗的手里挣脱粗来,但却发现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完全动弹不得。
白晗看够了,也就放手了,杜凝蓝这才松出口气,暗自抿了抿干涩的唇。
三月很快便过去了,白晗都快忘了宁华玉这号人物了,直到掌门带着她前来请罪。
不说资质有没有改善,就说在白晗精心的照顾下,各种灵药的喂养下,杜凝蓝的身体日复日地健康起来,将养得比杜洁青还要水灵,看上去还圆润了些。
这日,白晗刚拿出来串子紫玉葡萄要给杜凝蓝吃,仙宫外的法阵又被触动了,她狠狠皱眉,随即看向杜凝蓝。
虽说这段时日因为白晗确实做到了和杜凝蓝不分上下,随意相处,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杜凝蓝十分敏感,几乎是第时间便察觉到了白晗的情绪变化,也意识到让白晗情绪抵触的事情与自己有关,她立刻问道:师尊,出什么事了?
白晗摊开手,枚传讯符漂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她狠狠皱眉:是掌门带着宁华玉来了。
大概是想到了先前的阴影,杜凝蓝几乎是在听到这两人姓名的瞬间便收起了脸上原本的笑意,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
白晗说道:大概是宁华玉出来了,过来告诉声罢了,若是不想见,我就让他们走,若是觉得还没出气,再另想个法子惩戒便是了。
杜凝蓝赶忙摇头:没有,弟子不过是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切由师尊做主。
白晗想,或许看到宁华玉凄惨可怜的模样,反派心里能平衡些,便挥袖让两人进来了。
晚辈见过老祖宗。掌门领着宁华玉,身后还跟着杜洁青,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因为有传讯符,白晗便没有刻意去感知,没想到掌门知道自己不愿意见杜洁青,怕进不来,耍了这个小聪明把人带进来,她视线在扫到杜洁青的瞬间,脸色便沉了下来,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个度,周遭的空气也像是停滞了般,气氛陡然僵持住了。
白晗半晌都没叫众人抬起头来,几人直维持着鞠躬的姿势,虽然没有不适,但心内十分忐忑不安,尤其是掌门,她的修为最高,自然也最明白白晗的厉害之处。
她做了违背白晗意愿的事,自然想到可能要付出的代价,但真正面临如此强压,饶是她也支撑不住,脸颊落下几滴冷汗。
有什么事吗?白晗头都不抬,将葡萄颗颗地拽下来放在白玉盘子里,招呼着杜凝蓝吃。
宁华玉的□□期已满,晚辈带着她来向老祖宗请罪。掌门将宁华玉推到最前面来。
白晗掀开眼皮,扫了眼。
和三个月前飞扬跋扈的宁华玉相比,此刻的她就像是落魄的鸡,神色黯然,面有悔意。
她肆意欺辱外门弟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门派,所有人都知道看似天真烂漫的师妹其实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被罚在面壁崖思过三个月,外貌憔悴消瘦了不少,就连心性也被磨平了。
毕竟面壁崖里危机重重,异常考验意志力,若是稍有不慎就会感染心魔,对日后的修为大为不利。
而其他的弟子虽然没去面壁崖,但也都在刑律堂内领了各自的惩罚,据说没人能竖着走出来,个个上下全无处完好的皮肤,有些打的狠了,就连境界都跌落了几层。
众人都传言说他们得罪的可是老祖宗最宠爱的弟子,没立刻让他们死都是网开面了,这点惩罚压根不算重。
饶是如此还不够,在宁华玉刚出面壁崖,还来不及巩固自己动荡的灵力和境界,立刻就被带来亲口跟杜凝蓝,主要是白晗赔罪。
弟子知错了,还望杜凝蓝师叔祖,老祖宗原谅。宁华玉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青石板。
先前即便宁华玉失宠,但也是掌门的弟子,从未受过任何苦难,可面壁崖的三个月,就像是个怎么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那里没有时间概念,她不知自己何时能出来,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到自己出来,天寒地冻冰天雪地,不仅要运功抵御寒冷,还要防止脚下打滑跌入悬崖,短时间内确实提高了修为,但长时间的压抑和高强度修炼让她差点心性崩溃,走不出面壁崖。
即便出了面壁崖,她还是没能完全走出这件事的恶劣影响。
此刻的宁华玉比杜洁青在门派大放光彩的那几年地位还不如,她就像是只过街老鼠,虽没有到人人喊打的程度,但走在路上背后也经常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名声落千丈。
或许是已经认清了现实,即便满心恼恨,但宁华玉显然比上次要压制的好,认错态度真诚。
但白晗专心致志地对待葡萄,置若罔闻,甚至还催促着杜凝蓝:这葡萄三百年开花六百年结果,总共就这么几串,快点吃。
她掏出方丝绢递给杜凝蓝:擦擦嘴角,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吃的到处都是汁水。
掌门看了,盯着桌上的那盘葡萄看了许久,突然回头看了直深埋着头的杜洁青眼,心想若是这些好东西给杜凝蓝那个不能修练的废物吃了也是浪费,若是给杜洁青吃了,她怕是能举突破,正式迈入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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