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呵斥道:白真真,你给我起来!
但身体却是诚实的,曲里拐弯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白真真本来没算做什么的,但白晗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的白晗应该是还没嫁人就收养了自己,从那之后就被自己连累成了人人都想绕道走,最后忌讳虽然少了,有人上门求亲了,但白真真知道,没人得逞过。
可现在白晗的反应,不对!绝对不对!
算不上熟练,但也绝不称不上青涩,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渴望的姿态,主动迎合上来。
白真真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抬起头,直视着白晗,一字一句问道:和谁?
白晗没听懂她什么意思,眼神迷离,慢半拍地回道:什么?
雅克?不怪白真真第一想到的是他,因为白晗身边的还算看得过眼的也就只有他,除了他,白晗没有任何关系亲密的人。
但这种事也不是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做的,先前就有人想用食物和衣服跟白晗换一个孩。
一想到自己吃的穿的是白晗这样换来的,一股烦躁犹如火山爆发喷出的熔岩,瞬间从头浇到尾,烧的她心火乍起,焦躁难安。
不,不是他。白真真冷着声音,用残存的理智分析。
如果他得手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副还处在小心翼翼试探白晗底线的模样,也不会像现在碰一碰手都笑得春光灿烂,跟要开花似的。
可如果不是他,那就真的是交易关系。
那值得怀疑的对象就多了。
上次来骚扰的几个人,之前一直偷窥白晗的,一张一张脸在白真真的脑海中滚动,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可能。
为什么?!白真真心中就像是藏了只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
她宁愿挨饿受冻,也不要白晗那样换来的食物和衣服。
血液直冲大脑,白真真掐住白晗的脖,微微用力:是谁?
咳咳咳。白晗猝不及防,被她骇了一跳,口水呛到嗓眼里,又因为呼吸不畅咳不停,翻着白眼随时都有可能厥过去。
白真真眼眸晃了晃,微微松开手。
白晗憋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转,沁出眼角。
她瑟缩地看向白真真,对上质问的眼眸,身狠狠抖了抖,压着哭腔问:什么是谁?
挣扎间,身上的衣物早已松散,大半边身都裸露在外,白晗完全没注意,她知道梦里的这位白真真不是个善茬,一直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地用余光瞄着对方,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对方掐了脖。
要知道,那瞬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只脚都已经迈进阎王殿了。
也不知道这位祖宗临时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白晗努力蜷缩着身,大气都不敢喘。
但此刻的她呼吸都是错的,看到她白真真的情绪就平静不下来,即便刻意压制,还是难挡想冲出去将那个姘头大卸八块,剁成肉末喂狗的冲动。
白真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波澜不惊,但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沉着声音再一次问道:你和谁睡了?
?白晗心虚,立刻想到了先前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但上个世界的事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呢?她抿了抿唇,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在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晗提起一口气,正准备给白真真上几节思想教育课,突然看到白真真笑了。
不是唇角微微上扬的淡笑,而是弧度超过了四十五度,可以明显定义为灿烂的笑容。
但白晗一点没看出开心来,对上带着笑意的眼眸,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白真真逼近,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鼻轻嗤出声:好啊,不说是吧,那我就检查到你说!
!腰上陡然一紧,白晗低头,看到一条大腿粗的蛇尾紧紧锢着她的腰,力道还在慢慢收紧,下锅时要将她勒成两半。
白真真!剧痛传来,白晗五官狠狠皱在一起,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也不只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白晗怎么眨巴眼睛都只能看到大片的马赛克,她咬着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白真真轻笑出声,当然是干他们对你干过的事。
尾巴尖的存在感太明显了,白晗根本不可能忽视,她身猛地弓起,单薄的脊梁紧绷,犹如拉弯的长弓,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真真:你疯了?!
她从白真真的动作中猜出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白真真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真做别人对她做过的事,脑里百转千回,很多话堵在嘴边,就是出不来,最后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
她语气很重,但更重的还是她的动作。
白晗被勒的喘不上气,脑袋拼命后仰想要远离她,但身却挪动不了丝毫,甚至还被拉近了几分。
冰冷的鳞片划过皮肤,不只是细细密密的痛,还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恐慌,白晗咬着唇瓣,看向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拼命摇头。
她呜咽着恳求道:不,不要!
但所有的求饶最后都化作一道尖锐的惨叫,白晗痛的几乎抽过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白晗茫然地看着白真真,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继而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疼痛冲击着白晗的大脑,她分不出神智思考,就只盯着白真真,直到眼神涣散,晕了过去。
啊!!!一阵凄厉的尖叫乍起,雅克差点从架上掉下来,他正在盖房,正好趁着站得高眺望,却也只能看到山洞外没人也没野兽攻击,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叫的这么惨烈。
雅克魂都飞了,三米高的架直接一跃而下,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咬着牙站起,飞快地跑上山。
白晗!雅克大叫一声,挥舞着半山腰上拽着的一根粗壮的树枝,在看到白真真的第一眼立刻叫道,真真,你妈妈呢?
白晗扶着腰从躺椅上起来,梦境太过真实了,导致她醒来腰肢还残存着酸痛的感觉。
雅克在看到白晗的瞬间,松出一口气,扔了树枝走过来:怎么了,我还以为山上什么东西下来了。
白晗还没说话,雅克看她眼神迷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在看她一脑门的冷汗,问道:做噩梦了?
噩梦?梦里的景象就像是高清PPT似的,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放映,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般,白晗不自觉攥紧了衣摆。
怎么?还没缓过神来?做噩梦是常有的事,但雅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就连唇瓣都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