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裟僧神情复杂地看着李青曼缓缓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是喜欢方牧？”
李青曼犹豫了一会，说：“或许吧，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红裟僧点了点头，又说：“看来你的感情很复杂，但你可知道，你前世的感情更加复杂。”
“什么？”李青曼一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人类，而是九世天魔。”红裟僧忽然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让李青曼一下呆住了。
随后，她马上起身想要离开。
红裟僧平静地看着她，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说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前世的事情吗？”
“我的前世？什么意思，你认识我？”李青曼一震，她所说的认识。指的自然不是今生。
红裟僧伸手在虚空中一点，一道红光浮现而出，打开了一扇轮回的窗户。映照出了一张美丽的脸颊。
这张脸颊跟李青曼并不怎么相似，只有眉宇间的神韵如出一辙。
红裟僧痴痴地凝视着她，低声说道：“她就是前世的你。名叫苏眉。”
“你确定这是我？”李青曼皱着秀眉，怎么看也不觉得跟自己一样。
红裟僧颔首道：“你在轮回的时候特意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想必为的就是躲避开我。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为什么要躲避你？”李青曼已经信了三分，因为红裟僧此刻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而这种感情的悲伤，她恰好刚刚经历过。
红裟僧深情地凝望着她，缓缓说道：“因为，你是我前世的挚爱，但也是亲手将我诛杀封印之人！”
李青曼一震，被自己心爱之人诛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悲痛？
“我为什么要杀你？”她怔怔地望着红裟僧，甚至产生了一丝同情。
红裟僧苦涩一笑：“因为前世的你。乃是一名驱魔师！驱魔师的义务，便是诛杀天下所有邪魔。但是，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诛杀！”
“也正是因为这可笑的义务，原本相爱的我们，瞬间站在了对立面！”
红裟僧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戾气，沉声说道：“你明明是爱我的。可是却在得知我是九世天魔之后，就立刻与我拔剑相向，丝毫不问我到底有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最后，你甚至还不惜将自己对我的执念全部封印在了临渊剑内，利用这份执念诛杀了我的魔躯，又封印了我的魔魂八百年！”
说到这，红裟僧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厉声质问道：“你说，这公平吗？我可以为了苏眉付出一切，而我在苏眉眼里，却抵不过一个驱魔师的义务！”
看着面目狰狞的红裟僧，李青曼却是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反而充满了同情，心中也感到十分的难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很显然是前世的自己做错了呀！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她不值得你爱。”
说完这句话，李青曼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两行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是心中莫名的感到难受，难道这是前世苏眉欠下的眼泪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