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青蓝色的炙热鬼火,从白骨判官笔的笔尖飞出,险之又险地被我用大宝剑挡住。
尼玛,火球术?有没有搞错啊?
我从燃烧着火焰的大宝剑后面探出来,感觉一肚子的怨念无处发泄。
这两团鬼火温度极高,转眼之间大宝剑就被烧得滚烫。若不是我刚才见机得快,用大宝剑的剑面挡了一下,想必现在我都已经被烧成一截焦炭了。
只是我有怨气,殊不知白骨比我更吃惊。
他看着我燃烧的大宝剑,难以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前古猛犸巨兽的骨髓混合怨念所化的鬼火,销金融铁无所不能,你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挡住这幽冥之火……
我听他越吹越悬乎,连忙打断说,扯你妹的犊子啊!磷火就磷火,吹得好像真的一样。
白骨被我的话气得哇哇大叫,说吾不杀你誓不为人。
得了吧你,刚刚那两团磷火应该就是你最后的杀手锏了吧?烧死我了没?还不是没有!
说完我把剑一挥,杀上前去。
这磷火的附着性极强,粘在我的剑上依然没有丝毫熄灭的趋势,要是落在人身上,估计不把骨头烧尽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现在它不易熄灭的属性,反而成为了我的帮手。
燃烧的火焰巨剑宛如神器,一扫就是一大片青蓝色的火幕,千军辟易。白骨还没碰到,就已经被剑上散发出的高温烫得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
只是白骨到底是邪道的巨擘,虽然在惨叫,在哀嚎,但是依然本能地用上了一种类似狮子吼的音波武功。
阵阵凄厉的嚎叫如同鬼哭,声声锥心刺肺。尤其是在这狭窄的地下空间中回荡起来的时候,就连那边捉对厮杀的扛把子和阴夫子都受到他的无差别干扰,不得不向着密道深处一退再退。
白骨,嚎你大爷啊!阴夫子已经杀红了眼,彻底撕掉了自己儒雅的伪装,被白骨误伤之后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结果骂得分了神,被扛把子抓住机会,一棍子敲在嘴巴上,连嘴唇都肿了起来。
白骨挨了阴夫子的骂,也反唇相讥,说你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快点把你的底牌翻出来!
什么?还有底牌?
我听得心里一紧,到底是邪教经营良久的老巢,一点机关有没有,我反而要觉得是不是自己摸错了地方。
阴夫子和扛把子也不战了,两人一个闪身,走走到一块貌似很不起眼的地砖前,突然用力一踩。
一阵卡拉拉的机括声顿时响起,我看到周围的墙壁上突然裂开了无数黑幽幽的洞口。
我突然心中一凛,就听见扛把子大喊了一声:卧倒!
“嗖嗖”,下一刻,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密集的箭雨在一瞬间布满了整个密室,所有烛火都被射得熄灭,只剩下我大宝剑上燃烧的磷火光芒。
白骨早有准备,在箭雨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趴在了地上。
我反应慢了一拍,再想学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大宝剑舞动起来,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