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夔首领带着极北深海玄冰往冰海里一扎,我们都傻眼了。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情绪失控。
你节操呢?好歹也是堂堂北境巨兽啊,药店碧莲好不好?
站在破碎的浮冰边缘跳了一会儿脚,我感觉实在有点冷得受不了了,就主动开口,提议说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胖子他们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明面上还要照顾我的情绪,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宝船的方向赶,一边还要口是心非地安慰我好事多磨。
我被他们闹得哭笑不得。
其实讲真,这一次虽然没有得手,但我也没有多失望。
至少我们还探出了灰夔的底细和弱点,不再像初来乍到时两眼一抹黑了。
这还真不是我吹啊,只要能找到限制它逃走的办法,就我一个人上,单枪匹马都能把那个痴肥的家伙剥皮点了天灯。
我们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回到了宝船上,途中种种艰难险阻,暂且按下不表。
没一会儿,狂刀和孙二爷他们那一拨人,也扛着一头巨大的白罴尸体,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视野中。
大丰收啊!
我迎上去拱手恭喜道。
我仔细打量了一眼那白罴的尸体,和之前的雪狐一样,也是一箭穿脑。
除此之外,洁白的毛皮上几乎没有多少伤口和血迹,成色十足。
显然又是孙二爷的杰作了。
同喜,同喜。
孙二爷眉开眼笑地回敬了我一下,然后又看向我身后,问你们怎么样?失手了?
嗨,别提了。那东西简直成精了,鬼精鬼精的。
我无奈地挥挥手,把灰夔不要脸的逃亡事件一说,逗得孙二爷他们哈哈大笑。
那灰夔在这极北之地,本来就是属于被猎杀的一员,日常逃命这种事,自然做得熟练。要换成白罴这种食物链顶端的霸主,不和你拼出个死活,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孙二爷旁边一个老水手这么告诉我。
什么?灰夔竟然还只是猎物?
我吃了一惊,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胖子被一击撞飞,无心人魔也打得难解难分的画面。
这鬼地方,连被猎杀者都已经如此强大了,那狂刀他们狩猎的白罴,又该有多变态?
想到这里,我再看向那具白罴的尸体时,也不由得带上了一点敬意。
我的眼神让孙二爷颇为受用,他享受了半天,才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其实白罴没你想象中那么厉害。它们猎杀灰夔,也不过是仗着偷袭之利罢了。灰夔虽然生活在水中,但也需要浮出水面换气,白罴就是守在它们换气的冰窟窿旁边,出来一头拍晕一头,一拍一个准。
那也很厉害了。
我悻悻然地说了一句。
对于灰夔那变态的抗击打能力,我可是记忆犹新:
胖子大几百斤的铁锚凿上去,连血都没流几滴。白罴却能把它一掌拍晕,这要是拍在人身上,那还不得当场四分五裂啊?
要不明天你跟着我们一起去狩猎白罴吧!如果正好碰上被猎杀的灰夔里,有你要的东西,那是再好不过了。就算没有,说不定你看完白罴狩猎的过程,就有灵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