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好烈的毒!
野狗倒毙的一瞬间,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霍地想到一件危险的事,低下头来,只见自己拈过肉的手指上,果然有一抹若隐若现的黑色,正在顺着血管迅速蔓延。
不好!胖子,手伸给我!
我连忙拔出大宝剑,在自己和胖子的指头上分别割了一刀,利用大宝剑吸血的能力把毒血给吸了出去。
饶是如此,我们仨的背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能想得到,就这么个小渔村里普普通通一碗蒸肉,居然也会蕴含着致命的杀局。
如果不是正好有这几条野狗当了替死鬼,恐怕倒在这防不胜防的剧毒下的,就是我们三个了!
操!
胖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我以为他会马上跳起来冲回渔村里算账,然而他的表现却出乎我的预料。
只见他冷着脸走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只蚕丝手套戴上,又从袖口撕下一条布把口鼻蒙得严严实实的。三拳两脚,就把那群已经被同伴之死吓坏了的野狗驱散。然后俯在那条死狗的面前,仔仔细细、一板一眼地检查了起来。
讲真,我跟潇潇好了这么久,都没把她仵作那一套学到手,反而是胖子现在做得有模有样,真让我刮目相看。
胖子蹲在死狗旁边琢磨了片刻,才站起来,扯掉脸上的布,摘了手套,摇摇头,苦笑骂道:真他奶奶的,终日打雁,今天倒差点被雁啄瞎了眼。回头胖爷我一定要给这狗立个牌位,初一十五上香,多亏了它,不然真阴沟里翻船了……
我和孔人围上去,打断了他的胡说八道。
我说废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下这种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什么人?
胖子冷笑一声,脸上闪烁着不明意义的笑容。
良久才吐出几句话:
熟人!大熟人!老熟人!
什么?
我脑子里一懵。
如果是在中原,有人想杀我并不稀奇,但是在这茫茫十万大山的彼方,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一定要对我下毒的老熟人。
胖子耸耸肩,指着那碗摔落一地的肉,说:生死轮转。
什么?生死轮转?搞笑吧?
我闻言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因为生死轮转这种毒药我了解得很,在六扇门的时候,这就是轮子教最著名的毒药。
毒性比鹤顶红还烈数十倍,几乎是沾之必死,邪教徒们还仰赖它做了好几起大案,其中就有我过手的。
双方打的交道多了,我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再不济也通过猪的名字。
但是这里是哪里啊?夜郎国啊?邪教徒们何德何能,竟然能自由出入本神捕都九死一生的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