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收起沮喪的心情,朝程景玄笑了聲:「就是昨日吹了點風,有些不適,頭暈嗓子疼,在沈府客房小睡了一會兒,誰知一睡便睡過頭了。未出閣的姑娘家一個人在別人家過夜說出去總是不好聽的。」
程景玄心中雖還有疑惑,但嘉禾這麼說,他也沒再多問,就像家人之間的默契一般,只鬆了口氣道:「原是如此。」
嘉禾想,沈雲亭要唱的這齣戲,她自會配合。
現下她便是要以完好無損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眼前。
「阿兄莫要擔心,我無事。」嘉禾安撫好程景玄,去了淨室。她褪下身上褶皺的衣衫,望了眼白皙肩側上沈雲亭昨夜留下的紅印。
她的肌膚一捏便容易起紅印,更何況昨日被他那樣子強按著。嘉禾閉上眼沒入溫熱浴水中,洗去昨日沈雲亭留在她身上的所有氣息。
程令芝的果報來得很快。
第二日一大清早便傳來了程令芝突發疾病便晉王府趕出府的消息。
沈雲亭被涉及中了合歡散一事,知道的人很少,涉及他清譽並未外傳。
長公主是個有手段的,絕不會容忍一個破落戶欺到自己兒子頭上,輪不到沈雲亭出手,長公主便暗中差人使了手段。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長公主命人給程令芝灌了整整十碗合歡散鎖進地牢里有她自生自滅。合歡散藥性強烈,少服能助興,多服則會讓人想生不如死。
整整一個晚上,都能聽見地牢里程令芝的慘叫聲。等到第二日,程令芝已經奄奄一息,身上臉上全身自己的抓痕,已經面目全非。衣服嬌柔的嗓子徹底壞了,說起話來似八十老嫗。
晉王雖寵程令芝,但說到底和寵一隻小鳥沒有分別。程令芝不過是個隨時隨地可以丟棄的妾罷了,在皇室血緣和世家權勢面前不值一提。
更何況他本來就只是貪圖程令芝年輕貌秀罷了,如今她容貌被自己一手抓毀,好不好得了也不知道。
他身邊有的是送上門的女子,根本不缺程令芝。看見她那副臭模樣,直接命人趕出了府去。
聽聞程令芝被趕出府後,回了外祖家避風頭養傷。不過她舅母嫌她名聲差壞了自家女兒的姻緣,假裝有劫匪搶劫,趁著夜色叫人塞了布條丟去了城外亂葬崗隨她自生自滅。
二嬸躺在病榻之上有口難言,程令芝的外祖母和舅舅又怕她連累自家隔岸觀火。
往後程令芝是生是死皆由天命,怕是活著不比死了舒坦。
此事過後,嘉禾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平靜。入秋後,秋獵將至,永寧侯府作為武將世家每年都會受邀行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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