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道:「可我要打的是那邊的獐子,結果被大人一番『好意』給嚇跑了。」
沈雲亭被她拿話一堵,默了下來。
「我跟大人天生不配。」嘉禾鼓著臉氣道,「我們倆的心意合不到一起。」
沈雲亭順著她的脾氣,回了句:「需慢慢合。」
又不要臉,又難纏。
嘉禾騎著馬走到分岔路口,圓潤的眼珠子一轉,轉身指向沈雲亭身後的方向,故作驚訝道:「你看那裡!」
沈雲亭轉身朝她指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看見。再回過頭,嘉禾已經消失在了分叉路口,不知她到底往那條路走了。
沈雲亭輕笑了聲,嘆自己老謀深算了幾輩子,竟會中她這種幼稚的計謀。大約是習慣了去信她說的每一句話。
他騎著驄馬在原地頓了會兒,太子身旁的侍從過來尋他。
「可算是尋著您了,沈少傅,殿下在後山有請。」
沈雲亭朝太子侍從微微頷首示意他知曉了。隨後扯了扯韁繩朝後山而去。
沈雲亭斂眸,該來的總會來的,李熾差不多該有行動了。前世李熾謀害親兄奪走儲位設計讓太子墜崖,這輩子太子圍獵墜崖之事絕不會再上演。
今夜李熾必誅。
*
嘉禾避開了沈雲亭,見天色不早,順著山路往這次秋獵的住所走。
這次秋獵,眾大臣的住所被安排在了山腳下的一座山莊裡。那座山莊占地極大,可容納上百人。
永寧侯府所宿的別院與太子所住的別院相距不遠。
嘉禾回永寧侯府別院之時,順道經過了太子所住的別院。
太子似乎不在別院,東宮的馬奴牽著太子的御馬從嘉禾身邊走過。
許是想到前世太子是因受瘋馬連累墜崖而死,嘉禾忍不住去留意馬奴手上牽著的御馬。
太子的御馬耳小鼻大,馬眼炯炯有神,鬃毛髮亮,實是一匹良駒。特別的是,馬的額前還有一塊朱色胎記。
嘉禾看著太子的御馬心裡划過一絲異樣,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以一時又說不上來。
這時從太子別院走出來一名身著絳紫服飾的內侍,他指著馬奴巡道:「你快點把馬牽回馬廄,明日殿下出獵要用。」
馬奴聞言忙牽著馬朝馬廄快步走去。
那內侍又道:「慢著點,這可是殿下的新馬,通人性的靈馬,矜貴著呢?磕著碰著了你拿命都賠不起。」
馬奴忙應「是」,又緩下腳步慢慢牽馬。
心頭莫名有些堵,嘉禾帶著疑慮回了永寧侯府所住的別院。
阿兄還未歸來,嘉禾騎馬出了一身汗,白皙的額前鬢髮微濕。她吩咐流月準備熱水洗漱。流月備好熱水,替嘉禾散下綰起的發。髮絲一散,嘉禾原本英氣十足的裝扮立刻添了一絲朦朧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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