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的感受很真,就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他明知此事不可能,卻還是總能想起。
簡直像著了魔。
嘉禾幫劉大娘將麥子都裝上驢車,因麥子塞得太滿,兩人一直用繩子將車上的麥子固定住。
做完這一切,劉大娘謝過嘉禾,推著驢車回家了。嘉禾剛勞作完,漲紅著臉呼哧呼哧走到沈雲亭跟前。
嘉禾正對著沈雲亭,蹲下/身撣了撣鞋履上的泥,正要起身抬頭,整張臉被沈雲亭捧了起來。
沈雲亭抬起袖子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汗水和泥,原本清冷的音色帶了微微一絲甜意:「小花貓。」
嘉禾怔了怔,原因無他,沈雲亭此人極律己,自律到桌上不能有一絲灰塵,衣衫不許有一點污漬。
他倒是忽然不嫌髒了。
沈雲亭卻想著只要跟她沾上邊,連污漬也是好的。
「嘉禾。」沈雲亭捧著她的臉誠懇問道,「我能不能……」
他話尚未說完,嘉禾已經睜開他一雙手站了起來,撇開頭回絕道:「不能。」
沈雲亭道:「我還沒把話說完,你就說不能。」
嘉禾抿著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是嗎?」沈雲亭瞧她一眼,面上淺笑,一本正經論道,「我方才是想說我能不能不親你,你看你臉上像極了在泥堆里打滾的小花貓,我親不下去。可你說不能,那便是非要我親的意思。」
沈雲亭一向是很懂詭辯的。單論說話,她比不上沈雲亭。
嘉禾鼓脹著一張臉,微微賭氣:「你不要用正經的口吻講這種戲弄人的話。」
沈雲亭抿唇:「我很認真,不是調戲。」
嘉禾被堵得沒話說,只漲紅著臉。
沈雲亭幽黑的眼睛注視著她,輕聲問:「嘉禾,你在害羞嗎?」
嘉禾辯道:「我沒有。」
沈雲亭盯著嘉禾道:「聽岑大夫說,姑娘家一提到男女之事容易害羞。」
嘉禾不說話。
「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親密到不必害羞了,這世上我是最有希望娶到你的人。」沈雲亭平靜且認真,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
畢竟他救過她,她也救過他,他們就差以身相許了。
然而這話在嘉禾聽來卻不太一樣,她羞憤地剜了沈雲亭一眼。心想沈雲亭莫不是知道了他中毒那夜,為了救他,她對他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其餘都做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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