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我只要一炷香。」沈雲亭伸出指尖勾住嘉禾的衣袖,低頭求道,「我再抱抱你。」
「大門開著,太師是想讓全東街的人都知道你有多無賴?」嘉禾用力甩開沈雲亭的手,朝守在遠處的府中護衛高喊了聲,「來人,送太師出去。」
沈雲亭不走,固執地站在原地,府中護衛亦不敢對當朝太師隨意動粗。
嘉禾走了,只留他一人呆在原處。
他一動也不敢動,只等著嘉禾回來看他一眼,可她不肯,一眼都不肯。
程景玄勸他走吧,放棄吧,他就是不願意。他怎麼能再放手,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她。
幾晝夜過去,前廳的桌椅積了灰,他等在原地滴水未進,直到挨不住倒了下去。
再醒來之時,沈雲亭已躺在太師府臥房的榻上。白子墨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遞了碗肉糜粥給他。
沈雲亭從床上爬起來,未去看白子墨遞過來的那碗肉糜粥,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到院子裡。
他望著那面與永寧侯府相鄰的牆笑了聲,強撐著發虛的身體,越牆而過。
與往日幽靜不同,牆的那邊站滿了永寧侯府的護衛,府中護衛一人拿著一柄長刀,對準偷摸著翻牆而入之人。
逼著沈雲亭寸步難行。
沈雲亭每往前走一步,長刀便離他身側近一步。他緩緩向前走,直到數炳長刀的刀尖抵在了沈雲亭脖子上。
程景玄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嘆了口氣吩咐護衛將刀都放下。他緩緩走到沈雲亭面前,勸道:「沈二,算了吧。」
沈雲亭苦笑了聲,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阿兄,我上回救過你一命,從未問你要過回報,請你承個情,看在我對你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讓我見她一面,就一面。」
「誰是你阿兄?」程景玄怒斥,「沈二,全京城沒人比你臉皮厚!」
「我只想見她一面,求你。」沈雲亭又說了一遍,眼神固執。
程景玄望著沈雲亭慘白的臉終是沒再攔著他。
沈雲亭抿著泛白乾裂的唇笑了聲,踉踉蹌蹌地沿著院中石子路朝嘉禾所在的屋走。就是倒下了,爬起來也要再見她。
他拖著沉重的身體倒在嘉禾房門口,強撐著靠在門柱上,溫聲喚道:「嘉禾,我來了。」
嘉禾正在房中整理著遠行需用的衣服和行李,她已在準備離京。
她隔著門聽見了沈雲亭喚著她的名字,手上整理行裝的動作未停,反加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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