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沈雲亭在,就一定會有辦法。
深夜傷兵營,駱遠從昏迷中睜開眼睛,啞著嗓子喚嘉禾:「小禾苗。」
嘉禾聞聲走到駱遠身旁:「我在。」
駱遠虛弱地抬起指尖扯上嘉禾的袖子,問她:「小禾苗,你還沒回答我方才那個問題。如若我恢復了,還能好好活著,你會不會同沈大臉和離,改嫁給我?」
嘉禾低下頭垂眸,回道:「我不會。」
「對不起,我不想欺瞞於你。」嘉禾道。
駱遠眼裡流露出哀傷之色,勸慰道:「其實沈大臉也還不錯。不過他搶了我的未婚妻,如果將來不補給我一個,我跟他沒完。」
「嗯。」嘉禾道,「你可要好好養病,堅持下去。」
駱遠抿唇苦笑了聲:「那是自然,我死了這世上就得多幾個為我傷心之人,我可得好好撐下去。」
他高燒微退,醒了一會兒又立刻昏睡了過去。嘉禾替他擰了冰帕子蓋在發燙的額頭上,而後起身離開傷兵營,摘下面罩和圍裙,洗淨了手,去沈雲亭營帳找沈雲亭。
這一整日她都在忙,來到營帳門口,才發覺營帳里未點燈,沈雲亭不在營帳內。
正欲走,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沈雲亭騎著馬回來了。他身上的衣服皺著,連日未合眼休息,眼底有一絲青灰。
見到嘉禾,立刻從馬上躍下來,走了上前輕輕地喚了聲:「夫人。」
沈雲亭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嘉禾:「這是你喜歡黃金酥,邊關沒這東西,不過方才我恰好去了趟肅王府,那裡有。」
方才在肅王酥等人的兩個時辰,用的茶點便是黃金酥,他想到嘉禾喜歡,耍了點小計策,讓那的廚子多做了一份給他帶走。
嘉禾接下噴香油潤的黃金酥,低頭抿抿唇彎了彎嘴角。可現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嘉禾忙道:「大人我有事想同你細說。」
沈雲亭很少見嘉禾那麼著急。
「你說,我聽著。」他道。
嘉禾將這一日認真記錄在冊的東西交給沈雲亭看,道:「我方才同岑軍醫發現,軍營里似乎開始蔓延起了時疫,這時疫的源頭可能在北邊白城附近。」
沈雲亭立刻翻看了嘉禾遞給他的冊子,上頭仔仔細細記錄了這些染了時疫的將士們十五日之內的行動和吃食。
他越看眸色越深沉。事情恐怕不妙,如若時疫真的在軍營蔓延開來,又在此刻遇上突厥入侵大鄴,後果不堪設想。
沈雲亭將小冊子合攏,沉聲道:「此事不小,耽誤不得。為今之計,我需立刻前往白城一趟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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