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宁抬眼,带着谢意的眼神看着樊树晟,樊树晟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过了会子,樊树晟说了声:“你先休养着”便出去了。
苏丹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自己是因为被余氏陷害才落得此种下场,这件事肯定没完,不知她苏丹宁还能不没能洗脱罪名,还个公道。
莺儿见樊树晟走了,忙凑过来低声说道:“我就说,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吧!”
苏丹宁白了她一眼,说道:“别瞎说。”
“啧!”莺儿说道:“你这落花无情,人家流水可是有意的!你那会昏倒了,啧啧啧,你是没看到大少爷急得啊!”
苏丹宁笑了笑说道:“莺儿,你这诗书看多了就是不一样啊,都会用诗句了!那你可知那花自飘零水自流呢?”
莺儿的学识显然不够用了,有些急得说道:“你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好吧!我的重点是大少爷,可能真的喜欢你哦!”
“别逗了莺儿,这件事跟他可是大有关系。”
“什么关系?”莺儿诧异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打吗?因为那些个婆子污蔑是我偷了煤,那你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谁吗?”
莺儿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是大少爷?那他为什么又要救你啊!这没道理啊!”
“不是他,是余氏。”
“大奶奶?!”
苏丹宁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因为我跟樊树晟走得近,所以她不乐意了,生怕我抢了她的位子,才急着赶我走。”
莺儿这才想明白,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大奶奶这也,太狠毒了吧。”
“也有我的原因在里面吧,那些个婆子,定是心里怨恨了许久,才答应余氏的条件的。”
莺儿皱眉,说道:“那,这怎么说得清啊,虽然现在大少爷将你救了下来,万一大奶奶还是找你麻烦怎么办啊!”
苏丹宁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大不了赶出去,这样也遂了她的愿了,出去也好,我们可以开个火锅店维生,省的在这府上受气。”
莺儿马上说道:“大奶奶可不光想将你赶出去,她这是要你死啊!”
苏丹宁垂了垂眼帘,说道:“唉!最毒妇人心啊!”
……
“什么!你把她救了下来!”樊母拍着桌子,望着面前的樊树晟声词严厉道。
一旁的余氏也心下一惊,本来计划好的大事,竟然最后被自己夫君截了胡,这么说来,他们二人确实你情我愿,不免心痛,悲从中来,心里更加妒恨苏丹宁。
樊树晟说道:“娘,你这样做,实在过分!”
“我过分?我的儿,你可知道那贱婢犯得什么错,她偷了后厨的煤,偷了多少我不知道,总之连要给你大姐践行用的煤都不够了。”
“简直荒唐!”樊树晟说道:“口说无凭,娘你都没调查清楚就私自处罚,这样合适吗?”
“后厨的婆子们都指认是苏阿三偷了煤,她是大总管,没有煤炭了也不会有外人发现,这还需要证据吗?”
樊树晟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娘你可知,之前是我让她负责大姐的践行宴的,她明知要用煤,又怎么可能不提前未雨绸缪,又让我们逮个正着呢!”
樊母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不免看向一旁的余氏,余氏见状,忙说道:“晟郎,这都是后厨的婆子们亲口指认的,晟郎若不信,大可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