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筷子操起一块小葱拌豆腐放进嘴里嚼了嚼。
严大人没发话,段弈墨也不好上桌,只好在一旁站着。
只见严大人细嚼慢咽地品尝着小菜,时不时地还端起酒壶喝口老酒,正对着的门窗都开着,时不时有微风拂进来,屋里也挺凉快,好不惬意。
段弈墨就这么一直站着,看着严大人一口一口地将桌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唯独留了盘炒青豆。
就在这时,严大人说道:“墨儿,你记得你小的时候最是无赖,天天调皮捣蛋,有一次,打碎了我一个珍藏已久的瓷瓶吗?”
段弈墨当然记得,当时为这瓷瓶,严大人差点把他屁股打烂,直打的段弈墨哭天喊地。
段弈墨说道:“孩儿当然记得,当时义父可没少生气,差点将孩儿打死。”
“嗯。”严大人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为父还算轻的,这要是换了别人,为父非不扒了他的皮不可!打死都算轻的!”
段弈墨汗颜,点了点头说道:“是,义父最是疼爱孩儿,怎么肯下得去手呢。”
严大人说道:“是,为父确实最疼你,为父没有子嗣,从小一直拿你当亲生骨肉来看待,你那时小特别调皮,可这也是孩子的天性,所以为父最喜欢你。”
段弈墨说道:“承蒙义父厚爱。”段弈墨这时心里是有些纳闷严大人这时说这些干嘛,这次来难道不是来训他的吗,怎么倒是说起他的好了?
紧接着便见严大人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一个人若是永远如孩童般幼稚,天真,那他就是个孽障!”
段弈墨浑身一凉,果然,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严大人一把将筷子甩到桌子上,说道:“你,就是这个孽障。”
段弈墨:“……”
“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般鲁莽,不计后果!你看这次,不正是着了太子的道了吗?!”严大人怒道。
段弈墨忙说道:“义父教训的是,孩儿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才导致这样的下场,义父要打要罚,随义父处置!”
“哼!”严大人冷哼道:“认错态度倒是不错,那你准备怎么改进呢!我听闻你一从天牢里出来便去了太子那里,不用我说也肯定是为了那女子去的吧!”
段弈墨说毫不遮掩地道:“是的。”
严大人不满地看了眼段弈墨,说道:“你跟太子几百年也不曾说上一句话,如今竟是肯为了那女子亲自去太子那里,你还真是行啊!”
段弈墨羞愧地低下了头,说道:“这……”
严大人接着说道:“说吧,那女子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