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仪一出去就立马坐下撒泼道:“娘!爹爹他不要我了!”
严母撇撇嘴,坐下说道:“尽说这些胡话,你爹爹哪里不疼你了?快别哭了,你爹最近政务繁忙,你也不要给他添堵了,你也该多为别人着想着想了。”
严令仪一听,哭的更伤心了,说道:“你还说我!我何时给爹爹添堵了,让墨哥哥上战场,那不是送死吗?我们亲都定了,到时候万一有什么差错可怎么办啊!”
严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严令仪,说道:“你个女儿家的,天天非要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你爹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没你想的多?他定是有法子,可以保弈墨太平,不然,能让他上战场?”
严令仪挺听后,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可还是说道:“爹爹再怎么防范,又怎能防得下那么多的明枪暗箭呢,我们现在势力根本就不能和太子抗衡。”
“照你这么说的话,弈墨他早被太子的人弄死了,你可别忘了,弈墨也是皇子,还是陛下最喜欢的皇子,陛下一天不死,那太子也别想轻举妄动。”严母压低声音道。
严令仪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严母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宫里谁不知道太子和弈墨的关系不和,这要是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太子怎么逃脱得了干系?你就放心吧,你爹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严令仪听到这,才终于点点头,抹抹脸上干涸的泪水,说道:“可我还是不放心。”
严母瞪了她一眼,说道:“不放心?不放心那你上战场陪她去啊!你就别瞎操心了,一切自有安排。”
严令仪咽了咽唾沫,点点头。
此刻她看着面前的段弈墨,一想到他要远征漠北,一路上风餐露宿,生死未卜,就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这种关心是掩藏不住的,所以当段弈墨冷漠地回应她的时候,严令仪还是非常难受的,自己那么关心他,私底下跟父亲求情,为他出谋划策,可他竟是这样的回报?
哼!那个苏丹宁能为他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在这场爱情斗争里,她才是胜者,毫无悬念。
真是哪里来的野鸡野鸭也敢跟我抢男人?!
老娘比她美一百倍,而且还是千金大小姐,她一个月乡野村妇,哪里来的勇气?还想攀皇子这么个高枝?
严令仪不禁心道,当时就不应该把这个苏丹宁放在心上,把她当对手都是抬举她,她有这个资格吗?
算了,墨墨现在到底是年轻,还分不清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等他们一成亲,她会让他见识到自己独一无二的魅力。
我是谁?我是严家大小姐,没有人会不喜欢我的。
午后,日光斜照,烈日炎炎,正是一天最闷热的时候。
连外面的知了都不活跃了,眼瞅着这才五月份,到了七八月,三伏天,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