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仪这几日很烦恼,更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墨哥哥禁足了,她作为西凉王后,被一个侍卫欺负,墨哥哥竟然不向着她,还为那小侍卫赔礼道歉?
这算什么说法?难道墨哥哥真的要归属羌人,把他们汉人完全不放在眼里?不可能啊!
严令仪想到这,不禁咬了咬嘴唇,烦躁地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搡在地上。
这么热的天,身边连个扇扇子的人都没有,连茶水都要自己倒!这种日子,有什么好过的,什么事都要自己来,累死了!
正烦闷着,薰儿却是来了。
“令仪,你做什么呢?”薰儿推门进来,一看到地上碎裂的杯子碎片,不解地问道。
严令仪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你来啦?坐吧。”
薰儿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本来说好来教训她一番的心情也没有了,毕竟,令仪现在境遇很糟糕,父亲去世,母亲病重,随时都有可能也去了,她心情不好,使唤下人不当,也不能全怪她吧?
薰儿望了望茶壶里徐徐向外冒出的热气,忍不住说道:“怎么今天没有那甘露桔茶了?”
“别提了,你看这屋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今天早上起来,洗脸都是我自己洗的。”严令仪说着捋了捋头发,头发也没人帮她梳理,不禁说道:“这里太干燥了,这好歹还是夏天啊,这要到了冬天,头发还不得干枯成什么样子?要不是因为墨哥哥在这里,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在这待,刚来的时候,鼻子都不舒服,咳嗽都严重了,好在现在终于缓过来了些。”
“令仪,你就别嫌这嫌那的了,我们现在好歹有个容身之地,墨哥哥也好好活着,你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不是一直说着无论贫穷富有,只要墨哥哥还活着就好吗?”如今终于团聚了,你又开始不满意了。
“唉,可我想着墨哥哥好歹是西凉王啊,怎么我身为王后就是这么个待遇?”
“墨哥哥他哪算个王啊,名存实亡,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哥哥他过的多么艰辛。”薰儿忍不住说道,她觉得令仪还是有些太任性了,只顾自己。
严令仪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扇了扇风,祈求能有凉风过来,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一根根黏在皮肤上,不禁又说道:“我是没想到啊,夏天还能这么热呢!想我从小到大,热了随时有人扇风,这时候地里的西瓜也熟了,我一天就能吃一半,那才是夏天啊。”
薰儿说道:“你就别老惦记着以前怎么样了,还是看清现实吧,好歹现在是没人跟你抢墨哥哥了吧?你不赶紧准备着,生个宝宝出来?”
一提起这个,严令仪不禁皱眉,说道:“别提了,来这里两周,墨哥哥他从没有在我睡之前回来过,早上也是先我醒来就走了,忙得很呢,要不是枕头的褶皱,我都不知道还有个人来过呢,段弈澜呢,也这么忙吗?”
“忙,但是,因为我每晚会给他做些吃的,他回来肯定是吃完再睡,我听到声响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