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弈澜点点头,自知惹了他不高兴,便转移话题道:“听说,最近月氏和羌人爆发了不小的内乱,死伤惨重,昨日挈克和部落的长老们一起商讨了这件事。”
“没错,我看这个事情不好好控制的话,西凉国也撑不了多久。”
“那哥你有什么看法?不过这样也好,任由西凉国堕落,也就不会进攻中原了。”
“那我们也会死的更快。”段弈墨说道:“挈克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早就对臣服于我一个中原男子感到十分不爽了,现在还只是月氏人死的多,等哪一天发现羌人也因为内乱死了不少后,就一定会下令打回去,然后将我这个国王踹掉,我觉得,他都迫不及待了呢。”
“不会吧……这个西凉国这么辛辛苦苦地建立,挈克他就看着他毁掉无动于衷吗?”
“无关国家荣誉,羌人,永不为奴,这是他们民族的气魄,就算前功尽弃,也绝不会为了这些而让自己的人受到迫害,更何况,他还不是国王,不满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段弈澜想了想,不急女说道:“还是哥哥你想的周全,看来我是目光短浅了些。”
段弈墨说道:“所以,不论西凉国生存与否,长远看来,都对我们不是有利的,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行得通。”
“什么?”段弈澜立马抬起头问道。
“把这个国王,当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假戏真做,顺势而为,建立我们自己的势力,直到有一天挈克抗衡不了的地步。”
段弈澜说道:“这当然第二条路,可是,重点就是这太难了,哥你也看到了,挈克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实权,我们要如何翻盘呢?而且,眼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可能实在是太小了。”
“是个人,他就有弱点,挈克亦然,而且缺点还无比明显,凭他的能力,是管理不好一个国家的,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所以,眼下只要默默等待时机就好了。”
段弈澜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斗都沉默了,各自都有着心事,无以言说。
良久,段弈墨站起身将窗户重新打开,享受着凉风的侵袭,不禁说道:“这里的夜晚,可比京城要凉快多了,倒也是乐哉。”
段弈澜说道:“是啊,没有京城的夏天那般闷热。”随即顿了顿又问道:“哥,你后悔过吗?”
段弈墨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便说道:“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我若是安心待在皇宫里,安心争夺皇位,最后也比不得太子的狠心,所以,还不如尽情享乐,出宫游玩,看得多了,能承受的事也就多了,四年前,我去武夷山的时候,在山上遇到了个道士,他给我算了一卦。”
“怎么说?”段弈澜直到哥哥一直都不是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如今他突然提起,定是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
“那道士告诉我,我的一生会很艰辛,所幸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