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就好辦了,我向你表白,你做了我的女朋友,我們保持著長久的聯繫,假期的時候我可以帶著你到處遊玩,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一年又一年,直到現在,說不定孩子都要上幼兒園了。」
說完,程星源看向她,卻發現她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都寫著「還能這樣嗎」。
「所以說你笨,騙人都不會。」想起分開這十年,程星源嘆了口氣,「再說了,我不信這些年你身邊沒有出現過條件好的,你要是真的那麼聰明,也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
情緒好似都捲成了一團堵在胸口,程星源悶的不太舒服,但還是溫柔的和她說著話,「忘掉紀柔說的那些,你不是她,我也不是那個睡過就跑的渣男,我們的結局並不一樣。」
「是,我知道。」紀紗悶聲道,「我對她其實沒什麼感情,包括見到她本人之後,『哦,這個人就是外婆的女兒,是她生的我』,大概也就是這樣。只是她說的那些話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緒方面沒及時調整過來。」
程星源敏感的抓住了重點,「以前,也有人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是……」
她抬手抱住程星源的脖子,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肩窩上,聲音有些顫,「都是一個廠的員工,也都是老鄰居,所有人都知道紀柔的事,大人在家說這件事就會被孩子聽到的。」
「所以,那些孩子就會說你,對嗎?」
「嗯。」
仿佛一塊大石壓在心口,程星源只覺得透不過氣來,窒息感越來越重。但他現在不能做任何的表示,那些年紀紗經歷的就像是毒瘤存在於體內,情緒積壓無法排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難得她現在願意一點點的排解出來,程星源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他繼續引導,「那你呢?他們說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起初我會反駁他們,但是沒有用,他們只會繼續說,還說我說謊騙人。後來我就不反駁了,他們說久了就會覺得無聊,就不會再說了。」
程星源想起剛認識紀紗的時候,紀紗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教室里,周圍的熱鬧仿佛都與她無關,就像一個局外人。而且她走路也常常低著頭不去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來不去人多的地方。
這應該是童年時候留下的創傷,讓她習慣性的遠離人群,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想通了這些後,程星源煩躁的想罵人。
「都過去了……」
細膩的吻落在脖頸上,酥酥麻麻的,同時,這種安撫好像在她內心築起的高牆上開了一道口子,不大,但那些腌臢的情緒卻得以通過這道口子緩緩流出。
「現在身體難受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