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汐眼睛一亮,捏起小拳頭,放在嘴邊哈了兩口氣,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情實感地按照彈幕掄起了自己的鐵砂拳,重捶穆酌清的胸口。
穆酌清被砸得懵了一下。
顏顏的勁兒……挺大的。
他一把抓住顧顏汐的雙手,強硬地舉到嘴邊親了親。
顧顏汐冷笑一下,抓緊時機,趕緊張開他的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穆酌清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等著,就算你是我老公,總有一天我也一定會超過你的!」
「嘶——」穆酌清被咬得倒吸一口氣。
這一下絕對留了印兒。
他心想,這回是他大意了。
雖然他很喜歡顏顏給他的身體留下的標記,但下次在描寫的時候,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力量型的修飾詞。
多使用「輕輕」「溫柔」之類的詞語。
……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
穆酌清掐著顧顏汐的下巴,勉強推開小狗般咬著自己不願意鬆口的顧顏汐,在他氣得鼓鼓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哄道:「寶寶彆氣,是老公說錯話了,老公餵小熊餅乾給你吃,好不好?」
說完,穆酌清從他的抽屜里摸出了大包熟悉的餅乾包裝,也不知道一個酷帥狂拽的冰山校草怎麼這麼執著於草莓味的小熊餅乾。
穆酌清拆開包裝,拿了一塊小熊餅乾出來,遞到顧顏汐的嘴邊,柔聲說:「來,寶寶張嘴,老公餵你——」
果然對比產生美,相較於抱著轉圈圈和坐著大腿上課,被餵一塊小熊餅乾實在不足掛齒。
彈幕才剛出來,顧顏汐就毫無心理負擔地張開了嘴巴。
「啊——嗷嗚。」
別說,這餅乾還真挺好吃。
吧唧吧唧。
話說這個夢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這正常嗎?
可憐顧顏汐不知道,穆酌清為了今晚這場夢能長一點,可是特意從他倆早上相遇開始一直寫到一天結束的。
……
顧顏汐沒想到,他把今天白天在學校里上過的課又上了一遍,這見鬼的夢還沒結束。
他的屁股都坐麻了,也不知道穆酌清的大腿有沒有麻。
大課間的時候需要出去跑操,顧顏汐本來以為自己終於能離開穆酌清的魔爪了,然而是他低估了這個夢的惡毒程度。
穆酌清居然直接當眾把他抱著,伴隨跑操的隊伍跑了一路,耐力好得離譜。
顧顏汐全程捂著臉,完全不敢想像自己是個什麼殘廢小嬌妻形象。
重新回到教室的時候,顧顏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突然感覺穆酌清的大腿是如此舒適,簡直就是他的第二個故鄉。
離譜,這簡直太離譜了!
顧顏汐突然覺得,以他匱乏的想像力,根本編不出這麼離譜的故事!
他現在真的開始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本人做的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