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他結婚的時候,會來參加他的婚禮。
冷啟宴對他真的一點其他的感情都沒有。
冷言的心臟像是突然被誰戳了一刀,疼的厲害。
這就是冷啟宴,他的心是真的狠。
他不信冷啟宴看不出來他的想法,可是對方還是把他推開,而且堅持要走。
「能…不走嗎?」
冷言問。
空氣靜默了幾秒,然後冷啟宴聲音平淡的回答:「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卻讓冷言捂住了心口。
「什麼時候走?」他又問。
「今天晚上的航班。」
「出國?」
「嗯。」
一室靜默。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牆上的時針指向下午三點,冷言才突然開口說:「叔,能給我再做一碗麵嗎?」
坐在沙發上的冷啟宴微微一愣,側頭看向冷言。
對方筆直的坐在側邊沙發上,雙手握拳垂在腿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冷言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了,那時候冷言吃飯很挑剔,而且胃也不大好。
冷啟宴有一次隨便糊弄著給對方做了一碗麵,結果意外的,小孩兒沒挑食,吃了個乾淨。
從那以後,冷啟宴就三五不時的親自下廚給對方煮麵,不過冷啟宴本身不愛吃麵食,所以從來沒嘗過。
這樣想來,好像是挺久沒有給對方做過面了,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是冷言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吧。
最終,冷啟宴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廚房的冰箱裡應該還有食材吧?
嘖。
冷啟宴已經很久不碰廚房的東西了,此時進去還有些陌生。
等他做好一份面端上餐桌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吃吧。」
冷啟宴解了身上的圍裙,單手撐在椅背上說。
說實話,他現在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好,不知原因。
冷言在餐桌前坐下,看著冷啟宴特意加了兩個煎蛋的湯麵,沉默的低頭吃了一口。
還是原來的味道。
果然,過了這麼多年,對方做飯還是沒有自己先嘗一嘗的習慣。
過鹹的湯,加了糖的煎蛋,煮的有些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