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消息之後,冷啟宴又起身去打了個電話,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想起來吃晚餐。
本來他是打算點餐,但是想了想又覺得麻煩,最終去廚房下了碗面。
說實話他極少下廚,除了冷言,他從來沒有給別人做過一頓飯,包括他自己都沒有。
他將麵條盛出來之後,又煎了一個雞蛋加進去。
看著餐桌上賣相還不錯的面,冷啟宴笑了笑,剛打算坐下去吃,放在一旁的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小言』兩個字,冷啟宴愣了一下,然後放下筷子。
這碗面,冷啟宴終究是沒吃到嘴裡。
他拿著鑰匙衝出門的時候,甚至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一件。
到B市最近的航班也是兩個小時以後,所以冷啟宴選擇了開車。
原本走高速差不多要兩個小時左右,但是冷啟宴硬生生用了一個半小時就下了高速,暗紅色的跑車在黑夜中速度極快的躥進B市,進了市中心醫院。
等他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冷言正面閉眼躺在病床里,額頭上還有一個青紅的磕痕,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管。
冷沛看到冷啟宴進門,臉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因為這次冷言基本算是代他受過。
他著實沒想到有人會在那種場合,大膽的給他下|藥想爬他的床,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那杯酒陰差陽錯的被冷言喝了。
等冷沛得到消息趕到樓上房間的時候,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
那個想要爬他床的人,已經不知所蹤,只有冷言腦袋紅腫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邊還扔著屏幕已經碎了的手機。
冷啟宴忍了又忍,才壓下翻湧的情緒快速走到床邊。
床上的冷言面上帶著不正常的紅,眉頭死死的擰著,插著輸液管的手背青筋鼓起。
在進醫院之後,冷言在昏迷之中已經吐過幾回,此時身體持續低燒,整個人意識模糊的昏迷著。
冷啟宴抬手碰了一下冷言的額角,有些燙。
冷沛簡單跟冷啟宴說了醫生的囑咐,然後說他要去查事情的原委,便起身離開了。
此時,病房門外還守著兩個助理,病房裡就只剩下冷啟宴和冷言。
冷啟宴接到的那通電話,是冷言打給他的。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他只聽到了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不甚清晰的驚呼,再然後就是冷言壓抑到骨子裡的呼救。
電話中斷之後,冷啟宴快速回撥,對面卻關機了。
再之後冷啟宴在衝出門的同時撥通了冷沛的電話。
冷啟宴看著擰眉躺在床上嘴唇乾裂發白的冷言,眼底的暗沉幾乎要溢出來。
他壓抑不住骨子裡的狠戾,昔日裡平和的模樣散的乾乾淨淨。
是誰,敢動他的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