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啟宴一偏頭,就能看到對方直勾勾的瞅著他。
「嘖,真不困你就再玩會兒,沒必要非陪著我睡。」冷啟宴說著一翻身面朝著冷言側躺。
兩人如此,就變成了面對面的側躺,而且距離並不遠。
冷言聽著冷啟宴的話,沉默了兩秒,挪動身體往對方身邊靠攏了一下。
忽然間的湊近,冷啟宴的眼皮子跟著跳動,果不其然,下一秒,冷言的手臂就摟在了他的腰上。
冷言知道,冷啟宴不喜歡他這樣,也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做,可是他就是情不自禁。
從剛剛在浴室對方幫他洗頭開始,他就想這樣做。
人對感情的感知是極其敏銳的,尤其是關注點還在那個人身上的時候。
冷言能感覺到,冷啟宴對他的排斥感越來越淡了,似乎…只要他敢不管一切的去做,冷啟宴就真的會包容。
可他不敢賭,所以冷言只敢做到這種程度。
冷言摟著冷啟宴,等待著對方的反應,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卻讓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直到冷啟宴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的後頸。
「都多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有點兒心事就往人懷裡鑽?」
冷啟宴的聲音不大,極其溫和,說完便低頭跟冷言額頭貼額頭。
冷啟宴親密的觸碰,寵溺的話語,縱容的態度,都成了冷言作惡的資本。
近在咫尺的距離,冷言真的做不到隱忍克制。
他試探著往前湊,垂著的眸子幾乎無法在紅唇上聚焦,但是冷啟宴沒有躲開。
柔軟的嘴唇相貼的一剎那,冷言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此時此刻的他在想,冷啟宴罵他他也認了,打他他也毫無怨言,怎麼著都行了……
他是這樣想的,原本的軌跡應該也是這樣發展才對。
可是…
貼在冷言嘴唇上的柔軟觸感卻加深了,甚至還在冷言的下嘴唇上吮了一口。
冷言腦子瞬間炸了,同一時刻也徹底失了理智。
他像一個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而冷啟宴柔軟的嘴唇就是清泉、是瓊漿,是他一直尋而不得的東西。
氣息交融,冷啟宴身上淡淡的雅香,給了冷言致命的誘惑。
急促的呼吸,失了理智的動作,直到冷言的鼻尖壓在雪白的頸子上,才被冷啟宴伸手止住。
冷啟宴扯在冷言頭髮上的動作,像是突然摁下了休止符。
冷言的鼻息還埋在對方頸子裡,隱忍又克制的定了好一會兒,冷言才鬆開口,如白色錦緞一樣的皮膚上正印著一朵不規則的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