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呆滯的看著冷啟宴,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
「發什麼呆呢?小言?」
冷啟宴伸手在冷言面前揮了揮。
下一秒,冷言猛地捉住冷啟宴的手腕,聲音顫抖的問:「你、你再說一遍…」
冷啟宴笑了。
他任由冷言用力握著他的手腕,然後聲音溫和道:「小言,跟我結婚吧,你的名字以後寫在我的戶口本上,以後叔養著你。」
一句『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戶口本上』,讓冷言一瞬間紅透了眼睛。
「真的嗎?」
冷言顫著聲音問。
「求婚還有假的啊?傻小子!」
冷啟宴抽回手在冷言額頭上拍了一下,結果冷言卻突然伸出手臂用力把他摟在了懷裡。
冷言摟著冷啟宴,手臂很用力的攬在對方的腰背上,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冷啟宴說,結婚。
冷啟宴說,要養著他。
這是冷言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他看來,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已經是奢侈,可是冷啟宴卻給予了他這個世上最大的安全感。
他曾經只是冷家旁系,原本是要喪生在那場大火里的,可是冷啟宴卻背著他逃了出來。
他雖然掛了一個冷家的姓氏,但是卻始終不是直系親屬,回國的這十幾年裡,他最親的人還是冷啟宴。
他們的叔侄關係維繫了十幾年,但是冷啟宴卻願意為了他,頂著世俗的壓力,給他一個婚姻。
此時此刻的冷言,感覺心臟快要爆炸了,就連呼吸都要不暢快了。
為什麼世上會有冷啟宴這樣的人,冷言感覺,對方就是他心臟最柔軟的一處,任誰摸了碰了都會覺得疼。
「小言,跟你商量個事兒。」
冷啟宴捏了一個冷言給他帶的蛋撻,咬了一口。
「什麼?」冷言將冷啟宴隨手丟在沙發上的馬甲收拾起來,然後側頭問。
「搬回我以前的房子吧,這裡地方還是太小了。」
「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我聽你的。」冷言並不覺得意外,之前出差的時候,冷啟宴就跟他順嘴提過一句這事兒。
「叔不是說了,以後家裡大小事兒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冷啟宴將剩下半個蛋撻塞嘴裡,然後嘟囔了一句:「買的不好吃,還是你做的好吃。」
冷言聽到冷啟宴的話,知道對方這是不想吃了,便將蛋撻盒子收起來,然後接話道:「那就搬,我明天就找人來搬東西。」
「不急,我先讓人把那邊的房子布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