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晚上真碰到這小孩兒了?對方帶他回來的?
司力行晃了晃腦袋,醉酒的後勁兒大,導致他現在還有些暈乎。
他撐著手臂從床上起來,先去了洗手間沖了把臉,簡單洗漱了一番,這才清醒了一些。
司力行踩著床邊放的拖鞋,從戴鳳房間出去,想看看外邊什麼情況。
結果他這邊剛出門,就碰到了旁邊房間出來的王嘉與。
王嘉與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睜著,原本是打算下樓喝個水然後繼續睡的,所以此時腦子也不清醒,所以看到司力行的時候,暈暈乎乎的來了一句:「司先生您醒的好早呀…」
司力行聽到王嘉與的話,愣了一下。
「昨天醉成那樣,還以為您要睡到下午了呢…」王嘉與迷迷糊糊又說了一句。
「醉成那樣?」司力行反問了一句,腦子裡卻模糊的閃現出一個場景。
「對啊,還是對長抱您回來的,您不記得了嗎?」王嘉與一邊說著一邊揉著眼睛往樓下走。
司力行眉心一跳,心底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他快速跟著王嘉與下樓,想問對方戴鳳在哪兒,但是等他下樓之後卻突然不問了,因為他看到了窩在沙發里緊閉雙眼的人。
戴鳳手長腳長,即便樓下的沙發足夠寬敞,對方躺在裡邊也顯得憋屈。
王嘉與暈乎乎的喝了水,跟夢遊似的,看都沒看廳里,就搖頭晃腦的上樓拐進房間躺倒了。
此時整個基地異樣的安靜,隊裡的選手上午基本都在睡覺,即便昨天打了比賽之後沒有再訓練,但長期的作息很難轉變。
司力行站在沙發背後低頭看著躺在裡邊的人,腦子裡恍惚間閃過一個很荒誕的畫面。
不不不,怎麼可能…
但是司力行不認為自己會做這麼離譜的夢,夢裡戴鳳的臉近在咫尺,而他嘴唇上是對方灼熱的呼吸和柔軟的觸感。
可是這要是真的,就更荒誕了。
司力行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醉過,所以他根本分辨不出,那種狀態下他的感知是否真實。
但是對於他來說,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去猜想,他可以有很多種方法證實真假,因為戴鳳真的很好騙。
司力行垂眼看著熟睡中的人,沉默了一下,繞到沙發前邊,伸手幫對方蓋了蓋毯子。
熟睡的戴鳳看起來異常乖巧,臉頰窩在抱枕里,擠出來的皮膚泛著紅潤,薄薄的嘴唇淺淺的抿著,不知道還以為對方在夢裡還在打比賽呢。
這樣一看,對方還真是一個…嚴肅的小朋友,只不過在司力行眼中,還是有些乖。
司力行的視線不自覺的定格在戴鳳的嘴唇上,小孩兒不說話冷著臉的時候,一副刻薄相,尤其是嘴唇薄薄的,還總喜歡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