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戴鳳在電競圈裡受歡迎，當時他進對方直播間刷禮物的時候就看到大體量的粉絲，不過當時他只以為是平台引流，數字很虛。
卻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竟然會遇到對方的粉絲，而且目測還不少，甚至…還有增多的趨勢。
嘶…
他好像，談了個不得了的男朋友。
司力行第一次有了這種認知。
「Dai神，能幫我簽個名嗎？我真的很喜歡你！」
一開始說話的男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支螢光筆了，因為沒有紙，乾脆拉著自己白色的T恤，想讓戴鳳簽字。
戴鳳被堵在人群里，進退兩難，他其實不太擅長獨自處理這種事情，以往這種情況都是在會場，有經理提前安排，他只負責露臉，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但是現在這情況，顯然只能他自己處理。
戴鳳伸手接過粉絲遞過來的筆，面無表情的低頭，粉絲讓簽哪兒，他就聽話的簽哪兒。
其他人見狀，紛紛湊過來要簽名，雖然有些擁擠，但是大家都跟戴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很顯然他的粉絲也很『拘謹』，畢竟戴鳳『生人勿進』的美名在圈子裡可是口口相傳的。
簽完名之後，又有粉絲說想要合影留念。
提議說想合影的女生說完話，其實心裡多少有些忐忑，因為戴鳳的粉絲對他的認知全靠遊戲，剩下的就是直播間互動，直播間裡戴鳳又是個『啞巴』。
私下裡，粉絲都以為他是個很不好說話且沒什麼耐心的人。
「可以。」
戴鳳乾脆利落的回答，讓剛剛說話的女生鬆了一口氣。
女生個子矮，戴鳳高出她整整一個頭，拍照時為了看起來更和諧，女生有些吃力的踮起腳尖。
戴鳳看著對方踮起的腳尖，沉默一瞬，然後默默彎了腰。
合照的女生見狀，激動的臉都紅了，有些害羞的在臉頰一側比了個耶的手勢。
簽了名又拍了合照，戴鳳看著越擠越多的粉絲，生怕司力行等著急，所以破天荒的開口跟粉絲解釋說自己還有事，需要先走。
戴鳳的粉絲顯然沒有那麼狂熱，基本上屬於網上撒歡說的多，一聽戴鳳開口說要走，便也紛紛後退。
等人群散開，戴鳳轉頭徑直走到司力行身邊，抬手拉人的一瞬間想到什麼，手又收了回去，只低聲道：「哥，我們走吧？」
司力行應聲，跟著戴鳳離開了人群，直到周圍沒什麼人再注意這邊，他才側頭笑著說：「還挺受歡迎嘛。」
戴鳳默默從背包里摸出口罩戴上，瓮聲瓮氣道：「我不知道會被認出來，以前沒有過…」
司力行：「不是挺好的嘛，能被這麼多人喜歡。」
戴鳳默默走在司力行身側，沒有說話。
司力行繼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這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受歡迎，搞得我壓力還挺大。」
「什麼…？」戴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