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曦得了自由，揉了揉自己的左邊肩膀。回身眼神冷漠地看了印驕陽一眼，又看了那邊看戲的褚澤彥跟沈燁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把這三個人拋在了腦後。
這一幕看在直播間觀眾的眼中，讓人覺得有些雲裡霧裡。
還有人覺得不能理解。
【付小狗這是……生氣了？】
【不是吧，這就生氣了？只是鬧著玩兒啊（我不李姐）】
【這氣量也太小了吧？他自己之前那麼對別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別人會生氣啊？】
【雙標狗！】
【我就說了是演的吧！付小狗怎麼可能會變好？不可能的！他就是個垃圾！】
【果然，原形畢露了（摳鼻）】
……
黑粉看到付曉曦這個變化，是絕對不會放過抨擊的機會。
於是已經一段時間沒有跳起來的黑粉們，這下就跟狗看見了肉骨頭，前仆後繼湧出來，熟練地開啟戰鬥模式。
田雨妨看著直播間裡那些罵付曉曦的彈幕，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複雜中帶著一抹詭異的欣慰。
這不才是她一開始邀請付曉曦想要的效果嗎？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欣慰之餘她又感到有些憤怒。這個時候看到這些彈幕，田雨妨全然沒有一開始的那種期待感跟興奮，反而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看到其中有罵的特別難聽的，田雨妨臉一黑，對助理說：「這都發的什麼？直播間房管呢？都給禁了！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
助理一臉詫異地看向田雨妨。
這話要是節目組裡的其他任何一個人說出來的，助理都不會這麼驚訝。
但是這話是出自田雨妨的嘴誒？
田雨妨導演誒！
當初開會的時候，她自己可是親口說的，就是看上了付曉曦這黑紅的體質，要的就是付曉曦上節目來挨罵！
現在看到付曉曦被罵她居然生氣了？
她居然因為付曉曦被罵生氣了？！
震驚歸震驚，助理的動作還是很迅速的，本來看到這些糟心的言論時就想封的。但是又怕導演生氣，所以才沒敢動手。現在有了導演的命令，助理立馬就讓人把那些說話比較難聽的黑粉給禁言封號處理。
但是黑粉這種存在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屢禁不止。
……
褚澤彥看著突然變臉自己離開的付曉曦，有點茫然地問：「他怎麼了？生氣了？」
沈燁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印驕陽皺著眉盯著付曉曦緩緩走遠的背影，表情看上去像是被什麼難題困擾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