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曦目光呆滯地順著印驕陽的手動了動眼珠，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其他反應。
印驕陽知道，付曉曦這是酒勁兒又上來了。
印驕陽湊近了一些，「小曦？」
付曉曦沒反應。
印驕陽想了想，又不怕死地湊到了付曉曦的耳邊低聲叫了一句：「寶貝。」
「滾！」付曉曦渙散的視線瞬間聚攏，再次伸手去推印驕陽。
不過這次印驕陽早有準備，付曉曦抬手的瞬間，他就已經身體向後躲了過去。
印驕陽看著一聽到「寶貝」兩個字就反應強烈的付曉曦，眉尾一跳，眼中神色莫名。
真的這麼討厭這個稱呼？
雖然很好奇付曉曦為什麼對這個稱呼反應這麼大，印驕陽也沒打算繼續挑戰。
付曉曦再次短暫地清醒過來，惡狠狠地瞪了印驕陽一眼，從沙發上踉蹌著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印驕陽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麼去？」
「放……放開！我……我回家！」付曉曦去掰印驕陽抓著自己的手。
印驕陽怕他弄傷自己，順勢鬆開，另一隻手從背後護著。
「你回哪個家？我送你。」印驕陽順勢說道。
付曉曦搖頭，「不……你……你送不了……」
印驕陽問：「為什麼我送不了？我可以開車送你回去，更快。」
付曉曦豎起食指，在印驕陽面前搖了搖，醉眼迷離地說道：「不……不行哦。開車到不了的，要……要開飛機……」
「開飛機？那麼遠嗎？」
「嗯！」付曉曦重重地一點頭，「特……特別遠！」
「在哪裡？」印驕陽閃爍了一下，輕聲問道。
像是怕驚醒了此刻醉意深沉的付曉曦。
付曉曦朝著門口走去，腳下不穩，好幾次都險些摔倒，要不是印驕陽在身後扶著，估計這會兒已經摔清醒了。
「在……在……」付曉曦的腳步突然停住，轉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印驕陽。
印驕陽被付曉曦這突然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以為付曉曦又清醒過來了。
但是看著付曉曦的眼神，發現還是渙散的，應該是沒有清醒。
「怎麼了？」印驕陽盯著付曉曦，小心地問道。
付曉曦盯著印驕陽看了半晌，歪了歪頭，眼底浮現一抹迷茫。
「你是誰？」
印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