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付曉旭眼皮一跳，好像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
「看看。」付曉曦示意他自己打開看。
付曉旭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
手上的文件袋仿佛有千斤重，薄薄的一張紙仿佛承載了一生的重量。
付曉曦看著他磨磨嘰嘰的樣子，也不催促。看到桌上放了一聽沒有開封的肥宅水，拿過去打開蓋子喝了起來。
印驕陽看到，下意識皺了一下眉，手指蠢蠢欲動地勾了一下，又按捺住。
等付曉曦喝完了半罐肥宅水後，對面的付曉旭終於翻開了那張紙。
印驕陽也終於沒忍住，伸手把付曉曦面前的那剩下半罐肥宅水拿了過去。
「幹什麼？」付曉曦下意識伸手去搶。
印驕陽皺眉道：「少喝點，不健康。」
付曉曦梗了一下，「你怎麼活得跟中老年人一樣？一聽肥宅水而已，又不是天天喝。」
印驕陽微笑著看著付曉曦，就是不把剩下半罐還給他。
「哥，這個喝多了發胖。」付曉旭一邊緊張地翻看結果，一邊還不忘抽空提醒一句。
因為太過緊張，說話的時候，付曉旭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只是本能地說出來一句之前當藝人的時候，經紀人常對他說的話。
藝人對於身材管理要求很嚴格，這種容易發胖的東西都不讓吃。
付曉曦聽到付曉旭這話，本來就不太美妙的心情更加糟糕起來，抬手在桌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看完了沒？讓你插話了嗎？」
「呃……抱歉。」付曉旭聽出付曉曦的語氣不太高興，下意識道歉。
付曉曦木著臉看著他，「少磨嘰，趕緊看！」
「好的。」付曉旭不敢再磨嘰，趕緊低頭看向鑑定結果。
答案揭曉的那一刻，塵埃落定。
付曉旭的眼睛突然就紅了，那一瞬間，他就像一個人徒步走了幾萬里，本以為歸途遙遙無期，卻在一個風雪席捲的深夜，看到前方亮起燭光。
跨過重重夜幕，他好像終於找到了家。
付曉曦觀察這著付曉旭的反應，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看到付曉旭一滴淚低落在鑑定報告那張薄薄的紙上，發出一聲悶響。
「哭什麼？」付曉曦嘆了口氣，抽了張紙遞過去，「多大的人了，丟不丟臉？」
付曉旭接過紙巾，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丟臉，拿至今捂住自己的臉撇開頭。等把臉上的淚擦乾了，才重新轉過頭來看向付曉曦。
印驕陽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看到付曉旭落淚的時候，眉心不自覺地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