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皓勾了下唇沒作聲,見覃子朝已經拿著鐵杴來到樹下清理起上凍的路面,便也進活動室找了把掃帚打算幫忙。
結果他出來的時候忘記戴手套,才剛掃了幾下,就覺得手快要跟掃帚凍在一起了。
「你到屋裡呆著,別幹了。」覃子朝鏟了滿滿一鐵杴雪,在陣陣冷風中居然還出了一頭汗。
江聞皓不想在覃子朝面前顯得自己太嬌氣,隨便搓了搓手,繼續掃雪。
覃子朝見江聞皓不聽話,拿過掃帚立在一邊,看著他凍紅的手皺了下眉,護在自己的掌心裡幫他一下下呵著熱氣。
江聞皓下意識就想躲,畢竟大叔還在邊上看著。
「別動。」 覃子朝緊了緊握他的手,沒讓他得逞,繼續幫他呵。
手從一開始的冰涼逐漸回暖,漸漸產生出一種麻絲絲的感覺。
江聞皓的耳朵又開始泛紅,頭越埋越低被毛衣領遮擋住了半張臉。
「好了,不冷了。」江聞皓繃著臉說。
覃子朝抬眼看著他一副故作鎮靜,卻又被閃避的眼神出賣的樣子,覺得實在可愛,忍不住用食指在江聞皓的臉上輕輕一戳。
「怎麼這麼乖?」
江聞皓一下彈開,臉更紅了。
他咬牙沖覃子朝一笑:「有凶的你看不?」
「嗯,凶的也乖。」
「……」江聞皓簡直被噎的沒話說,覺得自從兩人攤牌後,覃子朝就像是被打開了某個神奇的開關,越發讓他招架不住。
由於覃子朝說什麼都不讓江聞皓幹活,他又不想在屋裡呆著,就揣著兩手跟在覃子朝屁股後頭轉悠,當起了監工。
兩人再次來到樹下,此時又起了一陣風,樹梢的雪顫動地墜落,剛好灑在了江聞皓的頭上。
「操!」他猝不及防被砸了一頭雪,慌忙用手拍著。結果有些雪屑偏偏又被他抖進了領口,經體溫一化順著脖子往下流去,激的江聞皓後背發僵。
覃子朝見狀,傾身幫他撣雪。動作微微頓了下後,掀開江聞皓的領口,想把他脖子上的冰水擦乾。
江聞皓猛一縮脖子:「你特麼怎麼手比雪還涼!」他說著下意識就往大叔那邊看,發現大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遠,正在隔著離他們好幾米外的地方跟路過的村民抽菸聊天。
覃子朝抹去了江聞皓脖頸上的水,卻沒有馬上抽手,而是掂著他頸後那一小塊薄薄的皮膚輕輕捏了捏。
江聞皓倒抽了口氣,閉了下眼:「覃子朝,沒完了是吧。」
覃子朝眸色暗了暗,忽然一把拉著他朝樹後走去。
沒等江聞皓反應過來,溫熱柔軟的唇便已經覆了上來,另只手仍然貼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著那塊嫩軟的皮膚。
江聞皓簡直覺得他那塊皮要被覃子朝搓爛了,但隨之而來的麻癢卻讓他不得不拽緊覃子朝的領口,才不至於讓自己腿一軟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