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馮嫿挑了下眉,站起身,拎起她的包又戴上墨鏡,「對了秋雲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別告訴您兒子還有江聞皓我今天來過。我剛說了,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小皓的爸爸已經因為這件事氣病了,我們……」
「我知道了。」
馮嫿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先走了秋雲姐,您忙。」
……
*
周六下午放學,江聞皓照例跟著覃子朝一起回了柳安。
天隱約有了入夏的感覺,蟬鳴也越發聒噪起來。
路過修車行的時候,兩人順道進去想跟三子打個招呼,卻只見到錫紙燙自己在裡面。
問後才知道三子最近是真開掛了,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門,從早一直學習到晚。照這勁頭,沒準還真能考上自考。
覃子朝沒再去敲門打擾,跟江聞皓出來後又在對面的小賣部里給他買了一支奶油雪糕。
江聞皓剝了紙咬了口,還是柳安特色的工業糖精味兒。但他也沒嫌棄,邊舔著上面的劣質奶油邊跟著覃子朝往家走。
覃子朝見江聞皓的唇邊沾了奶油,很自然地停下用指腹幫他抹掉。剛一回頭,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徐秋雲。
「媽。」
徐秋雲注視著兩人,隔了會兒後才勉強笑了下:「回來了。」
覃子朝幾乎一瞬間就覺察到了徐秋雲的不對勁,微微蹙起眉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兒呀。」徐秋雲抬頭看看厚重的雲層,「我看這天像是要下雨,見你們一直沒回來就出來迎迎。」
果然,帶著潮悶空氣的風從南邊吹了過來。
沒有一絲涼意,黏糊糊地裹在人身上,很不舒服。
「飯已經做好了,快洗手進來吃吧!」徐秋雲說完就轉身先進了屋,兩人隨後也跟了進去。
江聞皓忽然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胸口莫名有些發堵。
飯菜依舊是徐秋雲精心準備的。每逢周末,她都會一早出門買菜,做好後等著覃子朝、江聞皓他們回來吃。